凤鸣门对待新弟子刻意迎奉的怀柔政策,在这帮小东西面前,竟是全无抗衡余地的节节败退,大败亏输。
这大抵是由众弟子的出身所决定,凤鸣门以往招收到的弟子,基本每一个都是家庭条件挺好;更因其身负不俗的天赋资质,从小就是被父母长辈哄大的;对于来自更高层次的怀柔政策自然是接受得非常好,甚至非常彻底的。
但云扬收拢的这帮小家伙骨子里又都是些什么人?
那一个个可都是在最艰难,最残酷的环境里面,被人贩子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人。
那都是最敏感最警惕的小鬼头!
怀柔?
呵呵……肯定别有用心!
如果说别的,凤鸣门众人还有辩驳的余地,可是说到必有用心,他们还真的得捏着鼻子认下:因为他们本就是别有用心,他们可不是自己真的招收不到弟子,而是垂涎于众弟子的天赋资质,所谓不忍师资力量不足的九尊府耽误许多弟子的前程,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场面话!
这一节,乃是不争的事实,无可争辩!
勉强辩解,只有更加自曝其短,徒添话柄!
彼此折腾了几天,基本毫无进展。
所幸凤鸣门众人尽都是老于世故之人,对于这个状况更是早有预料,早已做下长久水磨的打算,唯有萍踪月却决定不能再继续逗留下去了。
“依照之前的决议,留下十二人照看着弟子们练功修行。慢慢来,我们有整整十年的时间,不着急。”
萍踪月道:“人心都是肉长的,没有教不好的弟子,也没有暖不过来的人心,只看师父尽职还是不尽职,就算是块石头,也有捂热乎的一日。”
说完,出门而去。
留下来的十二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尽都是一脸菜色,再不复之前的神采飞扬。
道理人人会说,戏法个个会变,不过各自巧妙不同,但真正归到根上,落实到最原点,却仍旧是最艰难,最不得着力的时候
甘天颜据首,咳嗽一声,道:“李师兄,这两千弟子,可都是天才之中的天才;您多费心了。”
李师兄一颗白脑袋摇出了幻影:“甘师妹啊,这可是种子弟子,天才中的天才,老夫能在旁看着,亲眼见证就已经是莫大福缘了,再说老夫也不是掌门一脉,岂可越俎代庖……这个责任实在是担负不起啊。”
甘天颜眼睛一立,道:“您说什么?担负不起?我怎么记得你之前可是红口白牙信誓旦旦的说要好好的调教出几个出色的衣钵传人,那才是余生无憾,您现在又这么说,是在打退堂鼓吗?可惜晚了……不行也得行,反正我就负责我们那一脉的二百来人;你们自己的名下,全部都由自己去教导!哼,原本不都抢着要留下么?难道都没想到留下干什么么?不出力调教弟子,真的在这里养老么?”
一席话硬邦邦说完,径自仰头出门。
李师兄唉声叹气:“你看看,你看看这脾气,幸亏老夫当年没有娶……”
话音未落,一道亮光从门外闪电飞来。
李师兄怪叫一声,慌忙一闪,赫然见到一口剑就插在了脚底下!
门外传来甘天颜声音:“再敢胡说八道,我零零碎碎的切了你,你道我敢是不敢?!”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便是一阵哄笑,经久不息,却是一扫之前的压抑氛围!
一个女子说道:“李师兄,这话真得凭良心说啊,当年人家甘师姐可是连正眼都没看过你……当然了,主要是你那年轻那会实在是真难看,我记得我也没怎么正眼看你呢,但凡看你一眼,那真的是直接就吃不下饭,至今思来,犹有余悸啊……”
李师兄:“……”
……
不管怎么说,两大门派的合作,至此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而凤鸣门十位圣王巅峰级数高手,还有两位圣皇高手,就在九尊府住下了。
而两大门派的弟子,也随之开始了按部就班的修炼。
分在凤鸣门的那些个弟子,不管如何不情愿,但那一颗想要变强的心却不会变。
纵然每个人时刻皱着小脸儿,满脸的苦大仇深,但修炼起来丝毫不曾怠慢,进度更是不俗,令到凤鸣门众人大感老怀安慰,此行不虚。
……
九尊府这边弟子:“拼命修炼,两大门派一月一比武。要是上去丢了人,自己看着办,真的好意思么!”
而凤鸣们这边正在怀柔:“咱们门派功法易学难精,初期的时候不用太着急;按部就班的来就好,哪怕是暂时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