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爷爷临死前,跟我说过你,不让我恨你。他说,你比爷爷和他更倒霉,你本来有大好前程,却被生生打断。”张经安道。
方运目光一动,道:“回家我问你一些事。”
“嗯。”
父子两人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
和之前不同,张府的门口已经站了许多人,不过这些人大都是家丁打扮,最多是一些年纪较大的童生或秀才,没有身居高位之人。
这些人手中都提着礼盒,红绸包裹,缎带缠绕,煞是喜人。
等方运从车上下来,这些人纷纷涌过来。
“恭喜张侯爷脱罪,小的是贺禅,不知道您还记得不记得?可惜我家老爷早上就启程去了襄阳,不然一定会亲自拜访祝贺……”
“祝贺张侯爷沉冤得雪……”
这些人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纷纷自报家门祝贺。
张经安冷眼旁观,丝毫不为所动。
方运微笑着与这些人寒暄,心中却想得明白,自己刚被放出来,具体状况谁都摸不清,大多家族都在观望,只有一些当年交情还不错的人派人送礼,但都没有亲自来。
方运心中并无怨言,毕竟张龙象当年有逆种嫌疑,张万空的事至今不明不白,他们能派人送礼,已经顶着巨大的压力。
小小的张经安却没有方运那般宽容,无论谁问候,都冷着脸一言不发,甚至还故意瞪来人,许多人只能尴尬陪笑。
随着张龙象一剑斩苟植的事传出去,来人越来越多,方运和张经安都有些不耐烦。
其中有几家来人与张府关系极好,方运也不客气,让他们帮忙收礼记录和找人打扫清理张府,自己则当甩手掌柜,带着张经安进入他平日居住的地方。
“为父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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