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写一篇请罪疏,明日递交内阁。愿意从军或前往两界山等地,既往不咎,否则,罪加一等。你们在景国的日子不多了,这几天就和家人团聚吧。”
方运的声音极冷,以致于每一个左相党人都感觉自己的文胆被冻住。
方运这是要彻底清洗柳山的力量,赶尽杀绝!
景国历史上,还从来未出现如此狠辣果决的宣言,这不是撕破面皮,这是在打柳山以及左相党人的脸,甚至在打宗家的脸。
左相党人眼中充满悲哀,在这种时候,不要说反击,连商量甚至改弦更张背叛柳山投靠方运的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从今天开始,对柳山势力的大清洗便会轰轰烈烈展开,不留一丝痕迹。
“下官……告退!”
一人离开,其余左相党人便陆续离开。
方运扫视文武百官。
除大儒之外,尽皆垂首,如见君王。
“三法司及兵部众官出列。”方运道。
朝堂之上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和刑部所有官员全部出列,手持笏板,向方运弯腰低头,毕恭毕敬。
“传我口谕,柳山结党营私,为祸景国,即日起,清查柳党,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遵命!”所有官员如臣子回应。
“去吧。”
方运声音平淡,但四个衙门的所有人匆匆向外走,脚步凌乱,如临大敌。
剩余之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神色各异。
以臣之身,行君之权。
所有人都想到一个人,两个词语。
赵高,指鹿为马,引蛇出洞。
百官沉默,太后沉默,景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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