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可有可无的笑了笑，转而望向血骨大将身后，另外一位熟悉的俊美男子。
“你也很久不见了……壬尧师兄。”苏羽盯着那名男子，目光复杂。
天壬尧，妖魔山，四大妖魔之一。
与白善良一起执行任务时，遭到了鬼族伏击，下落不明。
但现在看来，那场伏击本就疑点重重，除了他们自己和魔天璇之外，无人知道他们路线，偏偏被精准伏击。
白善良曾断言，他们中一定有内奸。
他猜测过随行的几位长老，唯独没有猜测过天壬尧。
本以为他遇难死亡，如今看来，真相还真是令人感到意外啊。
“你早就知道，我才是内奸吧？”天壬尧俊美的容颜，露出感慨之色。
苏羽淡淡道：“这么说，天玉师姐的话，已经传到你耳中了。”
“恩，姐姐已经讲话带到，谢谢师弟的牵挂。”天壬尧仿佛在道出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天玉与他之间，竟是姐弟！
看似毫无关联的二人，居然隐藏这等关系？
其实，初次见到天玉，苏羽就在猜测了。
天壬尧身为男儿之身，却喜好男子。
天玉身为女子之身，却唯独重情女人。
两人还是同姓天！
若说两人没有额外的关联，未免太过巧合。
当日天玉叛敌，苏羽便猜测到，天壬尧和白善良遭到的伏击，另有隐情，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呵呵，熟人还不少呢。”苏羽呵呵而笑，其余几个骷髅船的人，苏羽倒是不太认识。
但郑青龙却认识，目光接连扫过，满是苦涩：“除却大副主，我们天刀域的副域主，全部到齐了吧？”
原来船头所坐的，竟是另外几个副域主！
倒是大副域主，分外神秘，常年不露面，即便他们也极少见到。
“苏兄，你才华横溢，如彗星划过大陆，如此人才加入我鬼狱，必定大展宏图，何必屈居于衰败的九州？”碧凌天温和而道，承认自己鬼族的身份。
更间接承认，那账目上鬼族的签名，正是碧凌天！
难怪他名义是天刀域主的弟子，可与天刀域主另外的弟子，钱峰之流满是隔膜。
弟子是假，方便商谈才是真吧？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加入鬼狱后，我是人，还是鬼？”苏羽坦然面对令人窒息的大军。
碧凌天一如往昔噙着温和笑容：“如果这样，那就可惜了！如果苏兄没有翻看过账目的话，我并不介意让你离开，像你这样的人杰，大帝是十分欣赏的，可惜，已经晚了，你真的不考虑加入我鬼狱？”
苏羽默然。
“你刚经历一场大战，连压箱底的三阳剑阵都使用，已经没有余力再与我们一战了吧？何必勉强自己？”碧凌天叹道。
强敌环视，一双双目光聚焦下，苏羽神色平静，轻轻摇了摇头：“我意已决，账本我要带走，人，我也要走！”
碧凌天深深注视苏羽：“你觉得，自己能走得掉？”
“你又怎么知道，半年不见，我仍然只有当日的底牌？”苏羽嘴角露出一缕自信微笑，周身流淌玄妙的意蕴。
苍天之上顿时浮现一只酒红色的巨大眼眸！
眼眸极其巨大，堪有数十万里方圆，站在眼眸之下，难以窥见整个眼睛的原貌。
场面之震撼，令人难忘。
饶是郑青龙，也被惊到。
“这是你的神道？”碧凌天迟疑道，比之琳琅仙境时展示出的眼睛，大了一倍不止！
而且给人感觉明显不同，以前是给人淡淡的毁灭之力，现在则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空间漩涡。”苏羽淡然道。
顿时，酒红色的巨大眼睛，正中心的瞳孔内，出现一个芝麻大小的漆黑色的漩涡。
那，是空间被撕裂后产生的漩涡。
一旦卷入其中，极有可能被卷到十分遥远的地方。
初时他们尚不明白这丝微弱的漩涡意义何在。
直到，漩涡的边缘不断扩展，从芝麻大小迅速扩大到占据眼睛十分之一大小时，才意识到不妙。
“他该不会要制造一个十万里方圆的空间漩涡吧？”四副域主错愕盯着急速扩大的漩涡，不自信道。
“应该不会吧……那么大的漩涡，光靠巅峰归真神意能制造出来？”
似是在回应他们的话，漩涡迅速扩大到覆盖三万里方圆！
仰头望去，仿佛天空被人轰出一个偌大缺口，即将崩溃一般。
惊人的异象，无不令人感到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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