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压根就没想到这一层上去?
要说不熟,那你和李毅总是同事吧?你可以先和李毅联系上,再通过李毅,辗转传达一声问候,总不是什么难事吧?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可是,他在京期间,和李毅之间连一个联系和问候的电话也没有。
直到现在,他才来找李毅,要求李毅帮忙。
李毅是个大度之人,为的又是省里之事,所以就痛快答应了,并不想为难戴鹏飞。
但大度归大度,该点醒的,还得点醒。
李毅问了这么一句,其意就是要点醒戴鹏飞。
戴鹏飞果然足够机灵,马上想到了这一层次,老脸不禁微红。
李毅觉察到他脸色的变化,便即转移话题,不再谈论此事。
接下来的谈话,戴鹏飞在李毅面前,就一直有些心虚的感觉。说话之时,总有些难以面对李毅。
李毅却跟没事人一样,和他扯南谈北,杂七杂八的聊了许多。
戴鹏飞轻咳一声,缓缓说道:“李毅同志,我这次去京城。本来想跟你联络一下的,可是时间上安排太紧,实在没空和你联系。下次我要是去京城,一定要去你家喝杯茶啊!”
他主动谈及此事,并找借口淡化此事的影响。
李毅笑道:“好啊,大家都是同事嘛,你要是去京城,别说喝杯茶,就是住到我家去。我们也是欢迎之至。”
两个人各怀心思,相互一笑。
戴鹏飞也吃完了饭,两个人坐着聊了一会儿,就起身上楼去。
当天晚上,李毅回到家,和林馨通电话,询问林国荣的病情变化。
林馨回答说,爸爸病情稳定。恢复得很好。
林国荣住院期间,今上和江兆南都先后抽空。来医院探望过他,并做了殷切的嘱咐,要他好好养病。
林馨关心的问李毅,回到东海省后的事情。
李毅笑着回答说:“能有什么事情?还不就是照旧。”
林馨道:“就没有特别的改变吗?”
李毅道:“有啊,我发现自己特别的思念你,应该多留京几天。陪你好好玩玩的。”
林馨扑哧一声笑道:“你还好意思说呢,你临行前几天,晚晚都做死命的要,弄得我现在腰都是痛的。”
李毅呵呵一笑,却把自己在东海省的不愉快遭遇。闭口不谈。
问完家长里短之后,李毅才谈到戴鹏飞说的事情上来。
林馨沉吟道:“你的事情,我当然要帮忙。只是我现在还没有去上班。你们很急吗?”
李毅道:“不着急,你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就行,能帮就帮一下,不能帮就算了。违反原则的事情,咱们不能做。”
林馨道:“我知道轻重,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们更应该谨慎低调,不能给爸爸带去丝毫的负面影响。”
李毅道:“你也要注意休息,别太难过,也别太熬夜。”
两人互道珍重,又互道晚安,再次飞吻之后,才挂断电话。
钱多和妙可,也得知李毅分工被调整的事情了,都是愤恨不平。
“毅少,这口气,咱们可不能忍!一定要想法子,让张广明付出代价!”钱多大声说道。
李毅道:“不就是分工的调整嘛,你激动个啥?你仍然当你的司机,又不会有什么改变。”
钱多道:“毅少,你想想,去年,你来之前,东海省的治安情况,有多糟糕?要不是你来之后,大刀阔斧,不畏强权,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整治,要不是你善用权谋,这东海省的治安和安全工作,能变成现在这么澄清吗?他们这是卸磨杀驴!用完了你,就不要你了。”
李毅见他气愤的模样,反觉好笑,说道:“首先,我并不是驴,其次,我仍然留在省里工作。只是拉完了磨,又牵去拉草料了。反正是干活嘛,做什么工作,有什么所谓?好了,你就不要再说了,好好休息吧。”
钱多仍然心气难平,他跟随李毅这么久,还从来没看到毅少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呢!
“毅少,难道就任由他们摆布不成?你要是不回击,他们就会把你当成软杮子来捏了。”钱多道,“不管怎么样,最起码要让他们知道你的存在啊!”
李毅道:“那依你之见,我要怎么做?和谁去打一架?再挨一个处分?还是找谁骂上一顿,让人家看我的笑话?”
钱多道:“那、那……”
李毅挥挥手,说道:“去休息吧,我想想。”
钱多这才不再吭声,转身离开。
李毅立在窗前,望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喃喃说道:“梁老,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