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游入内道:“老爷,是骊山派遣了一名弟子前来拜望老爷。”
张衍念头转动,他听闻这些年来骊山派下宗之乱始终难以摆平,其来这处,想是为了此事,他先前曾许诺过,骊山派若是遇得为难之事可来相求,便道:“引她去外殿等候。”“
心意一动,眉心之中立时飞出一道剑光,眨眼飞出小界,到了界外大殿之内,变化出一个分身,坐在了蒲团之上。
过有一会儿,外间进来一名女冠,一身灰布道袍,虽容貌姣好,但面目严肃,令人觉得难以亲近,她稽首道:“杜山先生座下七弟子郝峨,拜见张真人。”
张衍微微点头,道:“郝真人来此有何事?”
郝峨礼毕,便沉声道:“我骊山下宗之乱已久,但因力弱,迟迟难平,令我上下不安,小道此次奉掌门之命前来,想请真人派遣几位大修士,好助我平定纷争。”
若只是单纯下宗作乱,沈梓心也不必来求,哪怕请几个玄门同道都能抚平,可这背后显是有人推波助澜,她对幕后之人也是有所猜测,自认自家已是无法,再这么下去,山门有分崩离析之危,为快些稳住局面,她才不惜动用一个宝贵人情,求到溟沧派头上。
张衍颌首道:“当初玉陵真人还在此界时,我曾言承她一个人情,既然她门人现来相求,我自当相助。”
他对身旁殿侍交代了一声,不一会儿,外间就进来两个道人,稽首道:“拜见殿主。”
张衍道:“你等拿我殿中符令,去往骊山派门中,助他平定门下不逊之辈,事成之后,可入内殿修行十载,”
两人皆是大喜,躬身道:“谨遵殿主谕令。”
郝峨也是深施一礼,诚心实意道:“多谢张真人相助,敝派定会铭记于心。”
她心下感叹不已,骊山派穷于应付的真正缘由,还是因为门中底蕴不足,沈梓心终日维持山门安稳,自身甚至修炼功夫也无,若是能如溟沧派一般,随随便便就能遣出几名炼就法身的元婴修士来,又何至于此?
不过她深信有玉陵祖师打下的根基,再有个千数载,这等情形定能大为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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