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晖辛登时骇得神魂欲散,大喊道:“道友慢来,我愿将符诏奉上……”
张衍理都不理,自顾自把法力催动,玄黄大手五指狠狠一抓,就将他一把捏死。
他神色不变的一挥袍袖,就把一枚光华灿灿符诏卷了来,收入了袖管之中。
这时不远处飞来两道金光,到了百丈之外,光华一散,杨璧与朱欣携手自里步出,夫妇二人却是正好看见了这一幕景象,不由得都是心头大震。
他们虽是早已知晓张衍不凡,可也未想到厉害到如此地步,斗败一名魔宗弟子只在顷刻之间,且如此轻松从容,仿佛未曾使得什么力气一般,不禁对他生出了许多忌惮。
杨璧暗想道:“此人当要设法结好。”他脸上浮起笑意,上前稽首道:“道友有礼,”
朱欣也是跟着一个万福。
张衍看了二人一眼,起手还礼,笑道:“原来是杨道友与朱道友,不想二位也往此处来,当真是巧。”
杨璧唯恐他误解自己是来争符诏的,忙解释道:“我夫妇二人远远望见有人使出我元阳派中神通剑术,本是想过来查看,未想是张真人在此,倒是多此一举了,以张真人的本事,想来是应付裕如。”
张衍目光微闪,言道:“我方才与九灵宗颜晖辛斗法,此人有一具魔灵当是贵派中人,想来两位所见,是此人所施神通。”
杨璧恍然道:“原是如此。”
他也是识得眼色,并不深究,主动把话题转开,言道:“张真人不妨我等同路,一道去寻那钧阳壶如何?”
张衍笑道:“听杨道友言下之意,似是知晓那钧阳壶在何处?”
杨璧连忙摇头,道:“那壶已生灵性,会自家跑动,在下哪里知晓其下落?只是在这星石中路上,有一座飞峰,曾有前辈高人立有一处宫观,不妨先去那处探询一番。”
张衍自无不可,因而应了下来,三人各驱遁光向中路驰走。
行有一刻,却听前方有轰声响动,隔着上百里,已可看见爆气雷光,似是有人在攻打阵法。
三人互相看了看,也不多言,都是把遁光催快了许多。
再行数十里后,耳畔声音越发清晰,听起比方才更为激烈许多,张衍举目一望,见前方那冲透云表的灵机,隐隐似是溟沧派中法门,当下回首说道:“两位,贫道先行一步!”
杨璧夫妇二人方要回言,还未张口,但见眼前一花,一道剑光已是逝入长空,远远飞去。
朱欣怔了怔,忍不住言道:“夫君,张道友剑遁之术这等迅快,怕是比起少清弟子也是不差了。”
杨璧也是出神望着,点头道:“虽是比起少清极剑一脉还有所比如,但现下却远在我辈之上,若是此回能取回钧阳精气,夫人与我便可回去习练门中‘重天青云’之术,便是遁法再是厉害,也唯有任我拿捏。”
两人也是随后起遁光跟来,半柱香的工夫之后,面前出现一座山水秀丽的巨峰,亭台宫观,花溪水榭俱全,而张衍此刻,正站在一处宫观顶上,与两名长身玉立的修士说话。
“原来是溟沧派钟、洛两位道友。”
杨璧与朱欣立时按下遁光,上前见礼。
溟沧派这两位弟子与他们也并无什么交情,钟穆清只是淡淡回了一礼,便算打过招呼,倒是洛清羽含笑微微,朗声回应,不见丝毫疏离。
杨璧目光一撇,见洛清羽手中拿有一壶,惊喜道:“师兄所拿,可是那钧阳壶么?”
洛清羽笑了笑,也不多言,袖子一甩,就把那壶抛了过来。
杨璧精神一振,起手接过,可拿来一看之后,却是生出失望之色,道:“原来是个伪物……”
他又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叹道:“倒是做得极像,不细观难以分辨真假。”
洛清羽笑道:“我师兄弟二人便是追着此物而来,虽先前也多半认为此是伪物,但不看上一看,终究难以甘心,只是可惜被那卢穆秋逃了去,不然还可夺了一枚符诏来。”
杨璧也是跟着说了声可惜,他看了下左右,奇道:“两位既已到此,怎么不见贵派霍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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