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监初年的南朝原本便以维稳为主,而且当年那名边军将领也是未请示上阶将领便直接做了这样的决定,这样的杀戮在当年的朝野看来当然有些过于残忍。
那名统军的将领,自然也被夺了平寇的首功,遭受了严厉的责罚。
只是那名将领,便是今日的魏观星?
“这....这魏观星,到底是一个何等样的人?”夏震深吸了文,越来越觉得不对。
“这人是一个很特别的将领。”
孙书文苦笑了一声,道:“他在当年的北方边军之中,是公认的修为又高,又很会用些出其不意的手段来打仗的厉害将领,但他最出名的一点却是护犊和六情不认,还有不太听从兵部调令。”
夏震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如听天书。
一名将领不太听兵部调令,这是什么意思?
“听说魏煞星将自己的部下都看成亲生儿子一般,根本不让别军欺负,他的六情不认也是说在他的眼里,只要不是和他协同作战的,哪怕是同是我朝军队,在他眼里也和敌人差不多,平时相处根本不会留情。”孙书文也是依旧苦笑,他也想不到这样的一个边军名将,居然会一路流落到此,而且从当年领军十万的大将,变成了今日连四班都保不住的老军。
他顿了顿,看着夏震接着说道,“他时常刻意对军令置若罔闻,只是因为他战功的确显赫,被边军那些大将看重,而且大多数时候功大于过,否则他有十个脑袋,恐怕也被砍光了。”
“为什么要对军令置若罔闻?”夏震无法理解,在他的想象之中,越是那些对部下约束有方的将领,便自然是军令如山。
“传闻有好几个原因,有时据说他是认为兵部出军令的人太过昏庸,有些军令简直令人去送死,还有时据说是他太过护犊,不想平白让自己部下填上去送死,他转而会采取别的战法。”
“按自己的想法打仗...这岂不是拥兵自重?”夏震愕然。
“但他领兵的确折损极少,而且战功显赫。”孙书文忍不住摇了摇头,“而且这人除了打仗之外,也从不营私结党,所以他还活着。”
夏震听了这些话,心中却更加惘然。
这到底算是个什么人?
“他修为如何?”
“现在不知,但当年溺死那批马贼时,应该已经入了承天境。”孙书文叹息了一声,“将才难得,只是未想到沦落至此。”
夏震看着显然是有些敬佩和同情魏观星的孙书文,莫名的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他原本被调至兵部管些车马,但方才向我求情,说想戴罪立功,去了铁策军。你觉得他是什么用意?”
他看着孙书文,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某件重要的事情,声音有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