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娘道:“我赚取银子也不是落入自己的口袋,而且京城的教坊,青楼,画船,这些烟花巷柳之地又有哪家是干净的?李公子为何就要盯着我这家不放?”
“万事总得有个头,我只是碰巧遇到了昨日的那件事情而已,若是在别处地方遇到的那倒霉的就是别的青楼,只此而已,只是不管哪个地方有妖精作祟,其结果都是一样的。”李修远道。
也不和这个掌柜的多言,他拱手向着众人施了一礼便起身离去。
待李修远离开之后,还逗留在醉风楼里的张邦昌却是好奇道:“朱兄,你这好友李修远到底是哪里人士,来京城做什么的?怎么以前不曾听你提起过?如此有本事和才情,有气质不凡之人应当不是等闲之辈
才对。”
对于李修远的好奇让他忍不住打探起来此人的来历。
朱昱说道;“李兄是我在郭北城考秀才的时候结识的,他是郭北县人士,听说十岁出头就是童生了,因为拜了一位道长为师,学习武艺耽搁了好几年才来考秀才,其文采和武艺都非常人,虽平日里文采不显
但却偶尔有惊世诗文冒出,在下是既仰慕又钦佩啊,此番李兄来京城是来述职的。”
“听李兄说他已经平了南方九山王之乱,被朝廷封为扬州刺史了。”
“什么?南方九山王造反是他平的?”
张邦昌大吃一惊;“听闻九山王造反的时候声势浩大有足足十几万人呢,还有白莲教,弥勒教等邪教加入,就在前几个月京城还有很多从南方逃难来的人,听说那个时候九山王已经打下了十几座大城,占下
了快半个扬州地界,当日我还断言,若是被九山王打下了扬州,有了立足之地这九山王李梁金可就真要成气候了。”
京城的书生有些不关心国事,有些却是非常关心国事,时常议论朝政,点评天下。
张邦昌就是后者。
他非常清楚大宋国现在的国情险峻,如烈火烹油,看是盛世繁华,实际上却已处处都有衰败之相,一旦九山王李梁金夺了扬州,再守上个一年半载,大宋国的半壁江山都要摇摇欲坠了。
因为大宋国兵疲,若不能一鼓作气的剿灭九山王,到时候必定各地纷纷相仿揭竿而起,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去年在下入京就是为李兄操办此事,以李兄的文采不说夺得状元头衔,但中个进士却是不成问题的,可是为了剿匪李兄却是弃笔从戎,只谋了一个游击将军的职位便散尽家财,招募乡勇,领兵平乱了,此
事我是尤为佩服的。”朱昱感慨道。
他觉得做人能如李修远这般算是不枉此生了。
“真没想到这位李兄竟如此的不凡,真是钦佩,钦佩。”钱钧听的亦是肃然起敬。
旁边一位士子道;“我曾听说这位李修远曾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夺了几位前去扬州支援的总兵手中的兵权,扣押了几万兵卒,那几位总兵的状纸都送到中书省去了,说是李修远目无法纪,以下犯上,有拥
兵自重的嫌疑。”
张邦昌哑然失笑:“哪有能人不被妒忌的,只有庸人才不会被人中伤,自古以来名臣贤士又有几个没有被小人诋毁?我不相信什么奏章,流言,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此番醉风楼抓鬼除妖李兄他恩怨分明,有
理有据,既有强硬的手段,也不乏网开一面的良善,更加没有因为自己是扬州刺史的身份就以势欺人,反而自己被那掌柜的讹诈了一千两银子。”
“若是李兄是拥兵自重,以下犯上之人,那你我在朝廷遇上的那些官僚又算是什么?君子宽与待人,严于律己,就凭李兄短短一月之内平了九山王之乱,这功绩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依我看,日后国之危矣,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必是此人。”
“诶,张兄文采斐然,有大志,何必妄自菲薄。”钱钧说道。
张邦昌摇了摇手笑道;“我的文采只是在诗词歌赋上,可没有能力去领兵平乱,便是胸怀大志,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便算是我两榜进士,入通天阁做学士,可熬了几年资历也不过是外放做个小官罢了,充
其量也就算是造福一方,但要力挽狂澜,那是万万不可能,我自己的本事还是知道的。”
“要知道天底下有种人天生就是要青史留名,世人瞩目的,李修远就是这种人。”
钱钧闻言不由沉思起来。
回想一番,这个李修远的确是有一种特殊的魅力,是自信?不是,是秉性如一?也不是?
但给人的感觉就是此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坚定不移,一定能够成功,让人忍不住期待他接下来的所作所为,甚至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