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烧自嘲道:“面对书院,束手就擒不至于,拼死一战也没胆量。愁啊!”
陈平安不太理解。
宋雨烧仿佛看穿少年的心思,双手负后,在山林间放缓脚步,望向稀稀疏疏的阳光透过树叶,像一粒粒金子撒落在地上,沉默片刻的老人,最终无奈道:“难道你不知道,书院先生们的言语,就是天底下最大的道理吗?我曾经亲眼见识过一位观湖书院的贤人,年纪轻轻,就能够让彩衣国剑神出门远迎,与他讨教道德学问,年轻贤人高冠博带,正襟危坐,与如那位蒙学稚童的剑神相对而坐,那份巍峨气度,真是另一种无敌。”
宋雨烧笑了笑,“所以说啊,一百个一千个宋雨烧,都敌不过书院夫子的一句‘你错了,你当罚’。”
陈平安问了一个问题,“那如果书院的夫子先生们,说得没有道理呢?如果君子贤人也犯了错,应当如何?”
宋雨烧笑道:“上边自有圣人教诲。”
陈平安若有所思,拎着一位大将军的脖子,后者双脚拖曳在林间地面上,簌簌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