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说了一句有那么点书生气的言语,说那头顶也星河,脚下也星河,天上天下皆有无声大美。
她见他喝了酒,便劝他多说一点。
他便又说月色入高楼,烦,它也来,恋,它也去。
她便有些忧伤,就只是莫名其妙有些米粒大小的伤感,其实不是她怀念家乡了,她这一路走来,半点都不想,只是当她转头看着那个人的侧脸,好像他想起了一些想念的人,伤心的事,可能吧。谁知道呢,她只是一只年复一年、偷偷看着那些人来人往的大水怪,她又不真的是人。
这么一想,她也有些伤感了。
那人转过头,膝上横着那根行山杖,他抱着酒壶,却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那一刻。
她觉得他可能真的就叫陈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