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就自觉地滚走。
走到门口外面,就听到后进去的管家哀嚎:“那个天杀的,把老爷最心爱的屏风打成筛子,这可怎么办呀。”
托月浑身一颤,拉着阿弥赶紧跑,边跑边道:“阿弥,你一会儿悄悄打听,爹爹那架屏风是什么来头,回头从库房里挑一架送到书房。”
“姑娘,你又闯祸了,还惹得老爷动大怒。”
阿弥无语地摇摇头,托月却举起手中的盒子道:“还好我把东西带出来,不然爹爹一定会砸掉它。”
“……”
阿弥想说什么,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
忽然想到一事道:“姑娘,画展马上就开始,您打算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盗画。”
托月神秘地笑笑:“什么叫做众目睽睽之下盗画,本姑娘只是想让他们知道,算计本姑娘是要付出代价的。”
呵呵……
阿弥干笑两声道:“奴婢信您才见鬼呢。”
闻言,托月脚步一顿道:“对,再加上一只女鬼,整个计划就完美。”
“哎姑娘……”
望着托月飘逸的背影。
阿弥嘟囔道:“奴婢随便说说而已。”
离开画展还有一天,一份请柬意外地送到托月手上,是云齐请她参加他的生辰宴。
地点就定在文心楼,时间是跟画展同一天,托月想了想道:“阿弥,把我前几天做好的机关盒,挑个精致的装上墨粉,明天送给云三公子做寿礼。”
“姑娘,不要吧。”
阿弥和冰儿惊悚地看着托月,他们不记得云三公子有得罪姑娘。
托月一记眼神,表明她非要这么做,谁让他们在雅集上算计她,不给他点教训以为她好欺负。
两个丫头相视一眼后,阿弥无奈地轻叹一声道:“奴婢去做准备明天出门的衣裳、首饰,看看穿什么比较合适。”
“奴婢去挑礼物。”
冰儿也找了个事,“挑礼物”三个字说得特别重。
托月低头看着桌子上,已经完全修复的古玉,上面的古文字在周先生给古籍上,竟然没有相关记载。
失望地把几块古玉收到匣子里面,放到身后的架子上面,把翻译好的古籍放到书箱里面,准备明天一早去族学里,把东西交给周先生。
“周先生也真是的,明知道明天要看画圣的画,还非要上半天学才肯放假。”
阿弥看到她的动作忍不住埋怨,托月淡淡道:“此举正是周先生明智之处,你想想去年皇城十子开始前,明理斋大门前人山人海的情形,就知道周先生为什么要正午才过去。”
冰儿哦一声道:“奴婢知道了,周先生是故意避开高峰期。”
“聪明。”
“姑娘更聪明。”
翌日,托月一早交待良玉,转告云齐她到文心楼的时间。
上午听学结束,托月午膳都没有用,就随着周先生一起前往文心楼。
头次跟一个男人在如此的狭小的空间,托月感到浑身不自在,尽管她一直看着窗外,却能感觉到周先生探究的目光。
回过头却发现周先生在看她的译文,不时提笔圈圈点点。
托月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他的神态看起来,跟其弟周知贤竟有七八分相似。
“怎么了?”
冷不丁周先生抬起头,发现她在看着他出神。
托月尴尬地笑笑道:“看到先生一直在圈圈点点,学生心里紧张。”
“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