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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齐看一眼众人的神情,为了缓解气氛,取出很箫随意往桌面上一指道:“本公子就选这个香囊的主人,与本公子合奏一曲吧。”
皇后娘娘愣一下轻笑道:“云三公子是迫不及待,记得好好吹奏,不许学墨六公子那样,故意为难人家姑娘,让人家姑娘难堪。”
“臣又不是墨染尘。”
云齐娴熟地把玩手中的箫看向对面,就看到李云湄一脸娇羞从席间站起。
看到她这副娇柔做作的模样,云齐露出一抹狭促的笑容道:“李家姑娘,你的头发终于长出来,不容易啊。”
噗……
应轶一口酒喷出来,尴尬地咳嗽两声。
这个云三公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短短几个月时间,头发怎么可能长出来,多半时戴了假发之类。
“云三公子,这又不是什么说法?”
注意到几人的神情不对,皇后娘娘好奇地问一句。
李云湄面色瞬间白了,瞪着托月小声道:“你居然还敢把你的恶行,告诉给几位公子知道。”
托月却像没有听到一样,云齐马上看向应轶道:“此事恐怕得问应家四公子吧。他是九姑娘的兄长,应该十分清楚其中的原由。”
“应四公子?”
皇后娘娘马上看向一直很低调的应轶。
应轶硬头皮起身,干笑两声道:“都是小姑娘嘛,又亲戚常来常往,偶尔吵架拌嘴很正常嘛。”
李云湄听到应轶有意帮托月隐瞒,忍不住大声道:“应轶,我跟应托月之间的仇恨,只是吵架拌嘴那么简单吗?”
“李姑娘想让应轶说什么,说你在去年重阳节,派杀手追杀我九妹妹吗?”应轶想避开那一个不该提的问题,李云湄却气急败坏道:“我是派杀手暗杀她又怎么样,她不也一剑削掉我的发髻嘛。”
闻言众人枉然大悟,想不到两个姑娘间竟有如此深仇大恨。
皇后娘娘若有所思地问:“李家姑娘,你为何要派杀手追杀应家九姑娘,是什么仇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
蓦然听到皇后娘娘的声音,李云湄想起追杀托月的原由,瞬间浑身僵硬冒冷汗,咬咬唇道:“臣女就是只看不惯她的行事,明明是个卑贱的庶女,却总是压我们这些嫡女一头。”
在场的人一听,马上不可思议地看向李云湄。
天下人都知道,景国皇后娘娘是庶出,所以从来无人敢在御宴上,提什么嫡庶尊卑之别。
果然大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皇后往后一靠,冷冷声反问道:“本宫也是庶女,是不是也该给后宫那些,嫡出的妃嫔们让位,尤其是令姐李妃娘娘。”
“皇后娘娘恕罪,臣女不是个意思。”
李云湄感觉到气氛不对,才意识到自已说了什么话,连出席跪在大殿上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