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打听清楚了,据说是五少夫人先向云夫人提议,向太皇太后禀明公子与少夫人的婚事不作数。。”
冰儿灌了自已一杯水,清了清嗓子,学着五少夫人的口气说:“按理说,应家已经把应托月赶出家族,应托月跟墨府这桩婚姻便不作数。”
“只不知道应托月使什么妖惑媚术,把我们六弟迷得晕头转向,为了她竟在外面建府。”
冰儿继续模仿五少夫人道:“此举不仅让六弟靴上大不孝之名,更是让墨府脸面无光。云丞相原是礼部尚书,掌管景国的礼法。”
“云夫人说……”冰儿换了云夫人语气道:“五少夫人有什么话,不必拐弯抹角,直说便是。”
“咳咳……”冰儿又换回五少夫人的语气:“晚辈是觉得云夫人耳濡目染,定也觉得这桩婚事不合适,晚辈斗胆请云夫人进宫,跟太皇太后提一提此事,把他们二人的婚事作败。”
“云夫人说:当今皇上未曾大婚,太后身染重病,太皇太后的确能作主。”
托月听完淡淡道:“果然是够出格的,怪不得五公子都气离家出走,换我也不想看五少夫人的嘴脸。”
冰儿忍不住讥讽道:“真当云夫人是傻子由着他们掇弄,我们需不需要做点什么,让他们姐妹身败名裂,从此以后再不敢在人前胡说八道。”
托月神秘地笑笑道:“不,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你等着瞧,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宫里必定有动静。”
“少夫人是指……”
“太上皇赐的婚岂是她不作数便不作数。”
托月的话只说一半,剩下的全靠别人慢慢悟,冰儿到底是天机出来的,很快便明白话里的意思。
阿弥很快也得了消息,托月漫不经心道:“五公子离家出走,是不是因为云府宴会上的事情,还是别的什么事情,都说出来听一听,我们听着打发打发时间。”
“那个事情已经翻篇了。”
“翻篇了?”
托月和冰儿相视一眼,阿弥一脸激动道:“刚收到的消息,宫里的人分两拔传太皇太后懿旨。”
阿弥故意卖一下关子道:“其一去了墨府,墨家五少夫人言语不当掌嘴五十;据说孟府那边,太皇太后赏赐孟霜儿白绫一丈、剃刀一把,意思是让她要么死要么削发为尼。”
冰儿恍然大悟道:“原来这便是少夫人说的,宫里必有的动静,孟家姐妹算是身败名裂。”
“太皇太后为什么会亲下懿旨,罚治孟家姐妹?”阿弥却十分费解道:“这么做岂不是拂了墨府的颜面,还拂了孟老学究的颜面,朝臣会不会觉得太皇太后做的太过。”
“太上皇还活着,孟家姐妹便想废掉他的圣旨,既打了太上皇的脸又打了当今皇上的脸,太皇太后为自已儿孙出头有什么不对吗?”冰儿代托月给阿弥解释,阿弥哦一声道:“他们这么做岂不是等同抗旨。”
“还有一点就算大家都有意回避,也改变不了我们少夫人的血统。”
冰儿话只说了一半,托月是长公主的女儿便是皇室的血脉,若不是母女俩闹翻景国早就多一位郡主。
阿弥感觉气氛不对识趣地闭嘴,托月淡淡道:“孟家姐妹的事情,到这里便打住吧,公子他们那边不知道有没有收到消息,若没有你告诉墨宝一声,让他们早做心里准备。”
“奴婢这便去。”阿弥小跑着走开,托月叹气道:“你说人心怎么说变就变呢?”
“欲望可以吞噬一切,何况是本就易变多变的人心呢。”冰儿轻声安慰道:“少夫人不必为孟家姐妹惋惜,他们不值你费心伤神,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托月淡淡道:“倒不是难守,只是有些惋惜。”
“惋惜什么?”墨染尘走过来,冰儿马上识趣了退下:“奴婢去煮茶。”
“太皇太后下懿旨的事情,你可有听说?”托月问,墨染尘在她对面坐下:“知道了,你不必为他们惋惜,他们的结局都是自已选的。”
“我没什么朋友,原以为五少夫人是个好的,没想到……”托月无限感叹化为一声叹息:“大约像我这样的人不配有朋友,总感觉接近我的人,都是怀惴着目的,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偏偏我又不喜欢曲意奉迎。”
“皇上也时常有这种感觉,敏感多疑……大约是你们忝居高位的人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