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不智,无论是因为讨厌她还是有别的原因,也不应以连累李府为前提,除非……李云湄不是李云湄。

        托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不过也唯有此才解释得通。

        正殿大门紧闭,皇后娘娘坐在凤椅中,依然一派慵懒妩媚、风情万千,眼神却充满危险、阴鸷、嗜血。

        两名暗卫拖着一名女子进来,女子经历过一番酷刑,浑身浴血。

        从衣物和发饰还是能够看出,女子正是被拖出去杖责三十的李云湄,现在不过是吊着一口气罢。

        轻舞伸手在李云湄的衣领内摸索,用力一撕大殿内响起一声惨叫,轻舞手上多了一张皮,确切点是一张人皮面具。

        “果然……”

        皇后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

        轻舞扔掉人皮面具道:“皇后娘娘,凡跟她接触过的人都暗中搜索过,没有发现我们要找的东西。”

        “你确定?”

        “连李守素奴婢都没放过,确实没找到我们要的东西。”

        皇后抬手揉着两边太阳穴道:“东西肯定是从她手上送走的,前来参加宴会的都是闺阁女子,没找不到的道理。”

        目光落在地上的女子身上,皇后娘娘若有所思道:“你再仔细回想一下,此时她身上有没有少掉什么东西,是什么时候少掉的,当时有哪些人在场,谁跟她有过接触?”

        “回娘娘,是香囊。”

        轻舞一番检查后,很快便发现少的是什么东西。

        景国大户人家女子出门,腰间都有系有一枚香囊的习惯,是一种必不可少的东西。

        凭着超凡的记忆力,轻舞很快便确定香囊不见的时间,正是在女子推倒托月之后,可是……“皇后娘娘,奴婢肯定应姑娘身上没有香囊,李少夫人也没有多出来东西,连李公子亦是如此。”

        “或许她推倒应姑娘,只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轻舞不认为自己会有错漏的地方,皇后娘娘淡淡道:“你还是漏掉了一个人,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实是对方安排得太过巧妙,令你我都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

        “何人?”轻舞马上问。

        “应姑娘的侍婢阿弥,你可有细细检查过。”

        皇后淡淡提醒轻舞,轻舞想一下道:“应姑娘的侍婢,奴婢记得她跟她不曾有过接触。”

        听完轻舞的分析,皇后轻笑两声道:“应姑娘是最后一个跟她接触的人,可出事后第一个接触应姑娘的,正中默默无闻的侍婢阿弥,你敢保证东西不在她身上吗?”

        噗……

        轻舞跪在地上。

        皇后淡淡道:“我派去的人应该会解决的,你起来吧。”

        嘶……

        拉车的马一阵嘶鸣。

        托月感到车身一震,迅速打开暗格,把一柄匕首交到阿弥手上。

        阿弥毫不犹豫地接过匕首,托月假装不安地问:“王伯,突然停车,是发生什么事情吗?”

        从暗格中取出另一件兵器,王伯却还有回应,托月察觉到不对劲,阿弥一改平时的懦弱道:“姑娘不用害怕,奴婢拼了性命也要保护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您。”

        “阿弥……”

        “姑娘,奴婢是……”

        托月抬手示意阿弥别说话,掀开窗帘子往外面看一眼。

        四周的环境并不陌生,却肯定不是回应府的路,托月故作不知问:“王伯,这好像不是回应府的路。”

        “王伯恐怕不能送姑娘回府,还是我们来送应姑娘上路……”一道寒光突然出现在眼前,托月本能地往后面一倒,长剑的冰冷从眼前划过,同时也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

        托月没有给对方第二次出剑的机会,举起手中的兵器按动机关,两支短箭没入对方体内。

        陌生人轰然倒在地上,托月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看来对方并没有派高手对付自己,拼一下或许还有机会逃跑。

        “阿弥……”

        “姑娘,奴婢是良玉。”

        托月想让阿弥先逃,阿弥的一番抢白让她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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