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澄澈透彻。
劲装男子将手中的湛卢剑完全拔出了剑鞘——
瞬间就是一抹寒光闪过,却是照亮了整片空间,让人难以忘记这一剑的惊艳。
而夜风的心神却是已经进入了剑中的世界。
在夜风的视野中,他的面前出现的是一把擎天巨剑,贯天彻地,无数的剑气肆意,他身边没有任何的东西,不由得举目四望心茫然。
但是那一些剑气却不会与他客气,都是纷纷调整方向对着他射来。
纷飞的剑气,锐利的剑意,一切都是逼退夜风的武器。
夜风原本想要发出攻击,抵挡下来这一些剑气。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动用任何的力量,不管是肉身力量、混沌之力,亦或者是灵魂力量。他唯一拥有的,就是那不完整的、不纯粹的剑心、剑意。
夜风努力去参悟融合在这剑界当中,用自己的剑意作为抵挡防范,在一次次铿锵的碰撞之中被削去糟粕,也开始一点一点造访自己的风姿,变得越来越锐利内敛起来,一如夜风这个人一样。
夜风觉得自己此时身处在剑界之中,努力与这漫天剑气,还有永无止境、无时无刻不在的剑意做对抗,一步一步的接近中间的那擎天巨剑——湛卢剑。
但是在外界的人的眼中,他仅仅是双目紧闭,额头上冷汗之下,端坐在蒲团之上一动不动,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然而,他对面蒲团上那个劲装男子也是闭上了双眼,薄唇紧紧抿着,看不见那一双逼人的凌厉的眼睛,才能够被人发现,在这个男子坚毅的面容下,其实还是稍显稚嫩的年纪……
而面前男子膝上的那一把湛卢剑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唯有古朴的剑鞘仍然还留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倒下了多少次,夜风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仅剩下一股不屈的意志支撑着他,告诉他不应该停下、不应该倒下,告诉他前进。
他身上的衣袍已经和血肉连在了一起,一片血肉模糊之势,额头上的汗水也是不住的滴落,模糊了他的视线。
甚至于他没有力气能够站起,只能够用自己的手指扒着地面,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拖着身体往前挪去……
每行进一寸都是煎熬,越是靠近那仿若已经近在咫尺的擎天巨剑,夜风所感受到的压力就越大……
磅礴的剑意压下来,让他已经透彻许多的剑心更加被挤出一点一点的糟粕,越渐凌厉的剑气从他的身上割过,即便有剑意护体,依然没有能够将意识有些昏沉的夜风护得周全。
他头顶上有这一把虚无的小剑,形态在这磨炼中变得越来越精炼,剩下的都是最好的部分,在一点一点的被雕琢得更加的完美。
夜风距离那擎天巨剑的距离也从最开始的的一里……到百丈……再到现在的一丈……然后就是十尺……一尺……五寸……三寸……一寸……
每前进一点都是困难的,夜风身上的那一把仿佛隔着他的血肉骨头的刀就更加的发狠,吨戳戳的划着他的血肉,发出尖锐的声音,让人听了就忍不住想要挠墙。
而在夜风已经沾满了泥土与鲜血的手指触碰上那一把擎天巨剑的时候,整个剑界都是光芒大亮……
夜风是首先直面这一股冲击的人,他的剑心在这一股冲击中直接震荡出了所有的杂质,变得纯粹剔透起来,澄澈的剑心让他整个人都是难以掩饰的散发出一股锐意——
即便他此时匍匐在肮脏的地上。
但是夜风头上悬着的那一把仿若虚无的小剑却是承受不住了一般的,碎裂开了无数的裂缝——
咔擦咔擦——咔擦咔擦——
他的剑意崩溃了!
接下来是夜风一路爬行过来留下的血迹,然后是漫天的剑气,才是压人的剑意,最后整个剑界都烟消云散……
“嗡——”一声清脆的剑鸣声响起。
夜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缓不过身来,眼中满满的是心有余悸,周身的气势却是压制不住的完全爆发了出来,席卷着这一片空间,锐利的剑意压得人喘不过起来。
劲装男子皱了皱眉,微微抬手,所有的剑气就像是被压制了下来一般,然后收拢到了他膝上看似平凡古朴的剑鞘中。
夜风才是猛地从这仿若魔怔的状态中缓过神来,猛然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