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能像现在这样默默地看着、守护着楚家的祖父母还有弟弟就够了。
上天对她够好了,她不能贪心。
佛曰:凡事皆有因果,种善因得善果,无为即是有为,有为就是无为,顺其自然,不可强求。
上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对她够好了,她不能再贪心。
端木绯抿唇笑了,那清澈的眸子宛如一泓清晰见底的清泉,通透明亮。
这时,一楼大堂那边传来了阵阵喧闹声。
一个四五岁男童正伸长脖子凑在窗边,奶声奶气地喊了起来:“曾祖母,快来看!三叔叔来了!”
“三叔叔好威风啊!”
街道上,人头攒动,也起了一片骚动,那些等着看热闹的百姓也都望着南城门的方向,此起彼伏地喊着:
“来了来了!”
“肖总兵他们来了!”
“领头的那个就是肖总兵吧?”
“肯定是了!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
百姓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话,整条南大街都像煮沸的热水似的沸腾了起来。
楚太夫人一听肖天来了,就迫不及待地在楚氏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我们也下去看看。”
其他的楚家女眷也都顾不上说话了,纷纷起身。
端木绯也跟着一起下了楼梯。
酒楼一楼的大堂里,全都是楚家的公子姑娘以及表公子表姑娘们。
一众年轻人聚集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显得生机勃勃。
此刻,他们的视线都有志一同地望着南城门那边,目光专注,灼灼生辉。
今天的天气晴朗,金色的阳光柔和地洒了下来,给周边的万物都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着一袭青色衣袍的肖天策马行走在最前方,不着铠甲,也未佩刀,若非他此刻带兵归来,怕是没人能猜出他是那个未及弱冠就平定晋州之乱的晋州总兵。
就像是端木绯第一次在马市时见到肖天时那样,他笑得漫不经意,笑得亲切无害,就仿佛无论是他是泰初寨的寨主,还是晋州总兵、朝廷一品大员,他还是他,这些外在的身份与名号不曾在他身上留下半点痕迹。
这样的他,很好。
端木绯深深地凝视着肖天。
肖天的身后是一众骑兵与火铳营的精锐,队伍中还押送一辆囚车,囚车里是一个戴着镣铐、身着囚衣的青年。
这支队伍声势赫赫,是街道上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路边的那些百姓更激动了,对着肖天与囚车里的杨旭尧指指点点,对前者是敬仰,对后者是唾弃。
但是,端木绯的眼里只看到了肖天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