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养老的所在,后来家道中落,民国初年转卖给了一个戏曲名伶,而后一直没再易主。
宅子现在的主人因为生意失败欠下巨额外债,不得已才会变卖‘祖宅’。
我不禁吃了一惊,这么算起来,这宅院从落成到现今,也还未改三姓?
刘瞎子点头,说单就这点,便实属不易。
我又问他,这宅子现在是只见其典雅,但在那个特殊年月人们的看法可不一样,它又怎么能完整无缺的保留至今还归一家独有的?
刘瞎子呲了呲牙,说:
“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建这房子的清朝大官虽然为人低调,但是对戏曲的喜爱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
宅子的第二任主人更是当红一时的戏曲大家,不过和原家主酷爱京剧京音不同。这位戏曲家所学的是正宗南派。
两姓房主有个共同之处,就是建房、购房的家长,也就是那大官和戏曲家,后来都失踪了。而且,都是在这宅子里不见了踪影的。”
“炳哥,你跟我说实话,还有什么瞒着我?”
“没了……哦,不,还有一个事。有传言说,早年间有那么几个鼠窃贼盗,趁夜翻进这宅院,结果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统统被五花大绑的吊在院中的桂花树上,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用血勾画了戏妆脸谱。这些贼盗醒来后全都得了失心疯,每一个,发病时都会狠劲地拍着巴掌,撕心裂肺的大喊四个字!”
听瞎子停顿不语,虽然知道他是老毛病犯了卖关子,我还是忍不住问,是哪四个字?
“南~北~斗~戏!”刘瞎子一字一顿说道。
我愣了一下,随即摇头,说这就未免太荒唐了。
我虽然不懂戏曲,但南北曲艺截然不同风格,不像是舞狮分南狮北狮,‘斗狮’便是比功夫腿脚。你唱京腔他念白‘南言’,两者有什么可斗的?
刘瞎子翻了个白眼,说我太浅薄,简直不学无术。
我打断他说,你说什么我都承认,我说一点,你也得承认,那就是这趟你是把我给坑来的。
我已经反应了过来,这宅院固然美轮美奂,可要按照他刚才说的,这他娘的不就是一处鬼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