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闺名。
萧妃心里高兴,皇后和文贵妃,搭在腿上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攥了攥,皇后的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不经意间抹上了几分冷色,须臾后她便收回了目光,背靠在凤椅上,神思不属。
沈若华排的后一些,她命人展开了那张‘福’字图,恭敬的俯身说了几句吉祥话。
萧妃瞥见了下头的落款,得知是齐大师所书,也很是高兴,象征的赏了沈若华一对红宝石手镯。
她送完贺礼后,便回了位子,杨清音往她身边凑了凑,低声道“李家的那个女儿,胆子真大。即便是萧妃有孕,这些多子多福的东西,私下送一送还好,竟敢当着皇后的面送上去,不是故意打皇后娘娘的脸么?”
沈若华团扇掩口,低声回答“她父亲只是个芝麻小官,怕是想借这机会讨好萧妃母家,咱们见的还少吗?”
萧妃正是得宠的时候,想巴结的人数不胜数,李家所作所为也是无可厚非,只是不带脑子做事,总要付出代价。
陆陆续续的送完贺礼,萧妃便喊了舞女进来,沈若华她们坐在前头,舞女挥起的水袖便在眼前,浓重的脂粉香熏得她脑袋发晕,杨清音有些醉酒,闻到这味更是难受。
“华儿,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我这头疼,想吹吹风。”
沈若华侧过身子和杨氏说了一声,便半搀着杨清音从月门绕到了后花园。
丝竹声响在身后,晚风拂面,也是十分舒适。
杨清音拍着胸口舒了一口气“宫里实在太闷了,年年都是歌舞,都看腻了。”
“乐坊的舞女年年跳的都是那些舞,看着没什么新意,能哄贵人高兴就行了。”沈若华扶着她,“可要去坐坐?”
“听闻御花池里养了几条锦鲤甚是好看,你陪我去瞧瞧。”杨清音拉过沈若华,一道往御花池走去。
沈若华低垂的眸间略过一抹踌躇,眼尾瞥了一眼歌舞升平的储秀宫,沉思片刻,便也随杨清音去了。
不成想二人刚到御花园,便看见了皇帝的轿辇,轿辇前的带刀侍卫高声问话“什么人!”
杨清音愣了一瞬,连忙拉着沈若华跪下“臣女杨清音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女沈若华,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金安。”沈若华说道。
皇帝撩开明黄色的帘,瞧见二人朗声一笑“你们俩,不是在萧妃的寿宴上吗?怎么还出来了?”
“回陛下,是臣女有些酒醉,就让县主,陪着臣女出来走走,不成想、竟冲撞了陛下御驾。”杨清音赶忙解释。
皇帝拍着腿笑道“你是杨太师的孙女吧,朕记得你,你不必如此紧张,你们两个弱女子,算不得冲撞了朕。”
“可是朕现在要去看萧妃,你们二人不如与朕随行吧。”东岳帝说道。
二人顺从的起身,站到了轿撵的边上,随着缓慢前行的轿撵一道向前。
东岳帝坐在上头,不经意间开口“朕记得,老九好些日子,没去看过福山你了。”
沈若华长睫微动,不动声色的回道“王爷忙着为陛下分忧,自然顾不得臣女。且王爷与臣女虽是夫子与学生,但毕竟男女有别,臣女不敢辱没王爷的名声,自然敬而远之。”
东岳帝笑了几声“福山这话,恐怕要叫老九伤心了,上一回你那二妹的事,老九可是为了福山你,才寻进宫找朕作公道的。福山今年十四了吧,老九与你年岁相差不多,也是相配的。”
沈若华捏了捏指尖,她还未开口,东岳帝便继续说道“不过,朕近日听到些传言,听闻福山你,和景恒走的更近一些,朕寻思着,你二人是表兄妹,青梅竹马,若是能在一起,便是亲上加亲,实在是一桩佳话。杨小姐以为呢?”
杨清音舔了舔唇,埋着头往前走,“臣女不敢过问哥哥的婚事,还望陛下恕罪。”
东岳帝眯了眯眸,打哈的笑了笑“罢了罢了,就当朕什么也没问吧,福山是女子,脸皮薄,这婚事,从长计议也罢!”东岳帝说完,便没有再开口。
站在边上的沈若华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须臾,皇帝的轿撵停在了储秀宫前。
宫内跪下了一片,沈若华和杨清音跟着皇帝走进宫内,退到了席中。
皇帝笑着让三位嫔妃起身,坐到了宫人新搬来的龙椅之上。
皇帝抬了抬手,示意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