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他之前一个做了官的门生,现在是做了太守的,却被发现在两年前贪污赈灾款数十万两白银,害的无数难民流离失所。
陈年旧事,在当时却轰动一时。
官员贪污,最是可恶,皇帝龙颜大怒,当即下旨捉拿那贪官,还在朝堂之上痛骂了丞相一通,连着说这阵子的事戳着他脊梁骨骂,丞相百口莫辩,被罚了一年的俸禄。
回府后没了旁人,丞相在书房内破口大骂。
温氏闻讯赶来,温柔小意的劝了他一阵,才让丞相消了气。
当晚,他在温氏的院子里歇下,屋中点了安神香,他入眠很快,可渐渐睡着,却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老爷!老爷您快醒醒啊老爷!”
丞相是被温氏哭着喊醒的,睁开眼,才发觉不对劲,外室不断的飘进浓烟,刺眼的火光晃的他睁不开眼睛。
丞相大骇,连忙掀开被子走下脚踏“走水了!快来人!快来人!”
温氏拉着他的衣袖,哭的像是要断了气似的,“妾身喊了许久了,都没有人应啊老爷,门窗都关着,咱们怎么办啊……”
丞相咬了咬牙,一滴汗水从他额上划落。
他先是尝试走正门,却发觉外室的火势极大,咣当一声,一处房梁便砸了下来,火星迅速蔓延。
如此巨大的动静,外头也是安静无声。
丞相迅速扭头,快步来到窗前,抄起地上的圆凳便砸,砸了数下,那窗户才隐约有松动的迹象。
温氏的哭声渐渐小了,见有能逃出生天的法子,她半步不离的紧跟在丞相身后。
折腾了许久,那窗框才脱落,砸在了地上。
丞相迅速爬了出去,温氏娇弱,爬了好些次才成功,跑到空旷处后,腿一软瘫在地上,嚎啕大哭。
“老爷!”院外跑进来众多家丁,为首的管家见丞相和温氏毫发无损的站在院前,才长舒了一口气。
“没用的东西——”丞相上前便是一脚,“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守夜的人去哪儿了!啊!”
管家忍痛爬起,慌乱的解释“老爷饶命,方才大小姐的院子也走水了,小的是看您和姨娘睡得沉,才没禀告您,喊了人去救大小姐,小的没想到您这也……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丞相闻言,双眸一怔“你说什么?锦儿的院子也走水了?锦儿人如何?”
“大小姐受了惊,出来时被……被掉下来的房梁,砸到了腿……府医正在给大小姐医治……”
丞相额上青筋暴跳,双拳紧攥,气沉丹田,大吼道“去查!给本相仔仔细细的查!查不出走水的原因,本相拿你是问!”丞相咬紧了后槽牙,他定要知道,究竟是谁!在和他相府作对!
…
…
翌日
一辆马车停在了丞相府前,一个满头华发,雍容华贵的老妇人走下马车。
守门的家丁颔首行礼,替她打开府门,“给老夫人请安——”
白老夫人面无表情,手执着金色手杖,迅速走进府中。
丞相坐在正堂,正在为昨晚的事焦虑,便有人来报“老爷,老夫人回来了!”
丞相一愣,抬眸一看,便见自己,那在佛寺吃斋修行的老母亲已经迈进了堂中。
他连忙起身行礼,上前去迎“母亲怎么回来了?”
白老夫人搭着他的手,在正堂坐下,冷着脸道“我怎么回来了?还不是因为府上不安生!”
“文儿,前一阵我便听说,你为了一个外室,要动何氏的位子,我料想你没那么糊涂,就没回来折腾,可没想到,你年纪越大活的就越糊涂!我远在千鸣寺,都听得到有人议论你这东岳丞相,宠妾灭妻!糊涂至极!”
丞相臊的满脸通红,咬着牙反驳“母亲,这、这并非儿子的过错,您不知,何氏她做了什么……”
“她做了什么,老身现在不想管。”白老夫人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沉声道“我昨夜听闻,府上半夜走水,烧了两处宅院,老身的宝贝孙女还烧伤了腿?”
“是,云锦的腿,确实伤着了……”
“你可找到走水的原因了?”白老夫人将手杖交给边上的嬷嬷,目光犀利的看着丞相。
丞相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