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宫里抄经!”
“孟轻罗,你的手伤不是已经大好了吗?那你也跟你母亲一并抄经!何时抄的心无杂念,再想不起对他人生龌龊心思,再给哀家出宫回羌平!顶着皇家的封号,做的都是什么混账事!”
“是,太后。”
太后赶了羌平王妃和孟轻罗去藏经阁抄经,只留下了孟银秋一人。
“母亲和妹妹抄经,我理应去一起帮忙的。”孟银秋显然十分忐忑,脸深深埋下,指尖紧攥。
太后看向她,温声道“本就和你无关,哪里要你帮忙。你放心,哀家知道你的难处,哀家看你是个温婉的,可有读过什么书吗?”
“平日在羌平无事,在府上喜欢读一些诗词,只不过也仅仅是略懂……”孟银秋红着脸道。
“哦……”太后琢磨片刻,“那你可知……”
太后问了两三个简单的问题,浅显些的孟银秋都懂,但若是深一些她便磕巴,说的并不完整,但也有亮点可寻。
“有这样的才学,人又生的娇俏,比你那妹妹不知好了多少倍。”太后赞许的看着孟银秋,撇撇嘴说道。
“你若是愿意,明日起搬到哀家的寝殿里住吧。哀家这里常年冷清,也没个人陪哀家说话。”太后笑着说道。
孟银秋瞪大了一双杏眼,欣喜的跪下,给太后磕头“臣女愿意!臣女愿意陪太后说话解闷。”
“快起来。”安姑姑上前亲自搀起了孟银秋,瞧她激动的落了眼泪,还抽出绢帕替她擦了擦。
太后点点头,夸赞了一句“好孩子。”
“安怡,你领银秋去挑挑住处,最好是离哀家的寝宫近一点,免得每日过来走的多。皇上那里就不必去说了,今晚皇帝过来陪哀家用膳,哀家亲自和他说。”
“是,太后。孟小姐跟奴婢来吧。”
孟银秋站起身行礼,离开时又犹豫的转过身,看向沈若华,“这……太后,臣女想送一送沈姐姐。”
太后一愣,看了眼沈若华,“原来你二人认识啊。”
她抿唇笑了笑,说道“此次就算了吧,下次还有机会见。哀家等会儿还想让她,陪哀家去御花园看花。”
“那臣女就退下了。”
孟银秋乖巧的离开了寝殿。
沈若华移开目光,回到太后身上,犹疑道“太后看着身子不适,外头虽是艳阳天,风却不小。去御花园看花,恐怕对太后身子不利……”
太后眼中精光一闪,摆着手道“无事,哀家的身子自己清楚。只出去一阵子无碍的,哀家好久不见怀瑾和若华进宫来和哀家请安了,御花园的花匠培养了几盆好看的花儿,你二人陪哀家过去看看。”
霍孤有些不赞许的看着太后,却被她暗暗瞪了一眼。深知太后性子,他只得作罢,无奈妥协“出宫前喝一贴药,回宫后也不能停。春日最易得风寒,母后可不要任性。”
太后咳嗽了几声,点了点头。
安姑姑不久后便回来了,“回太后,县主已经挑好寝殿了,就在太后寝殿的后面。方才县主说想去看看羌平王妃和孟轻罗,奴婢就先挑了个丫鬟领着县主过去了。”
“行。”太后颔首,示意她扶自己起身,“你们俩等等哀家,哀家去更衣。”
沈若华和霍孤一道起身,目送太后往内寝走去。
寝殿内还有几个守门的宫女,二人也只静静坐着,各做各的事,期间霍孤出了一次寝殿,不知去做了什么。
沈若华猜不出,便也不浪费功夫。她方才让宫女找了一本太后平日里看的经书,卷起来看的入迷。
霍孤回来后,也并未打搅她,二人比邻而坐,互不打搅。
霍孤本也卷着一本书在看,渐渐的就走了神,手里的书籍一直停留在现在的一页。
太后故意在内寝留的时间长了些,出来时正巧将霍孤紧盯沈若华的画面看在了眼底,顿时感慨不已,长吁了一口气,偏过头低声道“安怡啊,哀家这一次,总算不用担心他孤独终老了。”
安姑姑含笑看着眼前和谐的画面,悄声回复太后“是,太后可以放心了。福山县主若是和王爷结为连理,必是至亲至爱的一对夫妻。”
二人躲在罗帷后看了许久,沈若华翻完一本经书,打算舒展一下酸痛的脖颈,稍一抬眸就瞥见了有些鬼鬼祟祟的太后二人,手里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