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请几个大夫过来一起诊断。”
沈若华不慌不忙的说。
沈正元愣了须臾,便立即让贴身的小厮去市井上请人。
沈若华如此行径,也叫园中的宾客疑惑侧目。
若说她清白吧,那坐四轮车的妇人刚刚小产,义愤填膺实在不似装的;可若是说她不清白,她这样光明磊落的让人去请大夫,也难让人以为她做了这伤天害理的事。
除却几个感性些的,认定沈若华在装模作样,旁的宾客大都是观望,看热闹的心态。
沈正平脸色难看极了,他本是想借着此次机会,再攀一攀往日几个同僚,没想到就这么被毁了。
趁着下人去寻人,他差府上的小厮端了椅子过来,让霍孤坐下,又命人奉了茶过来。
半晌过后,太医就赶来了沈府。
来的太医一位是章太医,另一位则是一个眼生的。
章太医一脸不明的看着园中的情状,直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杨氏忍着怒火,指着金氏说道:“章太医前阵子,给她诊过一次脉,却什么也诊不出。现下府上出了些事端,她说是我让太医隐瞒了她身子抱恙的真相。故而我请太医,再替她诊断一次。”
金氏看向章太医,冷笑道:“太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了避免仕途受损,还是说真话的好。”
章太医在太医院多年,素来刚正不阿,何况他清清白白,被金氏这么一说更是愠怒不已。
他冷着脸起身上前,替金氏诊起脉来。
起初他神色如常,可没过几息,眼底便略过一抹错愕。
他愣愣的直起身子,被杨氏喊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杨氏见状,便知事情不好了,“她身子如何?”
“……回夫人,她体内,有存于大量丹砂……”章太医面容有些纠结,也是一脸的懵,掀起衣摆跪下,“王爷,夫人,当时下官替她诊治时,的确是一无所获。下官并未隐瞒啊!”
候在一边的另一位太医也走上前,诊完脉后确认的说:“她体内却有丹砂,足矣致幻。”
民间请来的大夫所言也如出一辙。
方喻怀双眸闪烁,猛地指向沈若华,“我没想到,你当初说会让二婶替你我隐瞒,竟然是用了这样的计策!沈若华,她是你二婶啊!你怎么能如此恶毒!”
沈宜香捂着嘴,猫瞳中满是不可置信,“长姐……你居然真的……”
蒹葭眼看时机已到,便顺势跪下,对霍孤说道:“请王爷明鉴!我们小姐和方喻怀绝无私情!我们小姐今晚之所以来此,是因为那丫鬟来找小姐,说夫人原来准备的烟花可以在戌时观赏,是她引了我们小姐过来!”
丫鬟目光闪烁,磕着头道:“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奴婢从没去过大小姐的院子啊!更何况夫人准备的烟花,早就因为府上的小厮不小心浸湿,而不能用了。怎么可能在戌时放呢!请王爷明鉴!”
“那你又为何突然出现在这!”杨氏喘息微重,盯着那丫鬟说道。
“奴婢是想通过后花园,到前院去做事的。没想到……没想到却在经过后花园时……看见了大小姐和表少爷在假山那儿,不知在做些什么!奴婢一时害怕想要逃走,就被她抓住了!”
丫鬟指着蒹葭说道。
“这丫鬟的话,其实也有几分可信。”之前那位有孩子的夫人为难的说道,“毕竟烟花可放的消息传出来时,唯有我们几个在。也独有那个小厮知晓,他当时立即就去找了沈夫人,这丫鬟应该不会提前知晓,再告知沈小姐。”
丫鬟好似有了底气似的,连忙说道:“奴婢还亲眼看见了,大小姐和二太太发生了争执!大小姐她恼羞成怒推了二太太一把,幸亏有嬷嬷挡着,二太太并未掉进水中。大小姐当时还想再动手,幸好被表少爷拦了下来。”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若有半分虚话,奴婢就、就不得好死……”
“就是她,今晚邀我前来。我二人常在此会面,又听闻烟花无法再戌时放,这个时辰此地绝对安全,所以我才前来赴约!”方喻怀指着沈若华不肯松口。
“结果二婶要去前院赴宴,又恰好路过此地。我见二婶身子不适,就多问了几句,我怀疑她对二婶动了手。她一时恼羞成怒,竟然想推二婶下水!”
他面目狰狞的从怀中扯出一条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