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若不信,便自己过来看。”
石夫人一噎,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辨认过后,脸色立即难看了起来。
见她这副反应,众人也知晓,那绢帕上的确是沈宜香和方喻怀的名字。
“沈小姐真是冤枉的?”
“我就觉得不对,沈若华身为县主,她图那人什么。原来真是陷害!”
“这沈宜香也实是胆子大,分明是自己与人私通,还敢如此正大光明的陷害给沈若华。”
“也不对吧,若真是她和那人私通,那沈家二太太之前看到的……她不也是……”
金氏脑中的弦绷紧,忍不住吼道:“不可能!一定是你做了手脚!”金氏指向沈若华,一脸狰狞。
沈若华挑了挑眉,问方喻怀道:“敢问表哥,还拿的出与我私相授受的证据吗?”
方喻怀咬了咬牙,“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把给我的绢帕掉包的。但你和我当初往来的书信,我一封封都还留在身边!当初替你我传递书信的婢女!我也记得清清楚楚!你敢叫她来对峙吗!”
金氏紧绷的身子一松,她眼神往四处看了看,微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对,还有谢莹那边的书信呢。
就算绢帕被掉了包,有书信和谢莹,沈若华也没法子证明自己的清白。
人群后的一颗大树旁,一道瘦弱的身影正小心翼翼的往这边看着。
方喻怀的话遥遥传入她耳中——
“我记得那婢女,名叫谢莹!当初她无意中发现你我来往之事,你便要她日日替你我传递书信。你若敢,便把她找来此处对峙啊!”
谢母身子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和希冀。
那一边,沈若华闻言忍不住笑了,可这笑不入眼底,看着阴森的很。
“怪不得谢莹突然要来我院子做事,原来亦是你们计划中的一环。”
“好的很,我未曾做过的事有何可怕的。”
“喊她过来,倒不如亲自去我院子寻人。”
沈若华利落的转身往石桥走去,蒹葭立即跟了上去。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还不曾回过神来。
沈正平忙不迭的要去接霍孤,谁知他自己站起,看也不看沈正平,便追了上去。
在场的宾客也被吊起了好奇心,急于知晓真相究竟为何。
纷纷提步跟上。
谢母混在人群之中,激动又紧张的攥起拳。
自从莹儿被沈若华控制,和她已有好长一阵子没见过面了。
此次她依照沈若华吩咐做事,希望能救出莹儿。
谢母暗暗念佛,盼望女儿平安。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惊蛰楼。
由于丫鬟房在前院边,众人便都跟了进去。
因着筵席的缘故,惊蛰楼的不少下人都去了前院帮忙,丫鬟房内漆黑一片。
蒹葭为首推开下人房的院门,烛光将庭院照的一览无余。
“谢莹?”
蒹葭提着灯笼迈进庭院,一边走一边喊道。
庭院里进不了太多的人,众人便纷纷候在外头,议论纷纷。
谢母垂着头,好不容易挤到前头些,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庭院中的情况。
蒹葭来到谢莹房前,她因为是一等丫鬟,有单独的房,今日她又恰巧身子不适独自在房中歇息。
蒹葭叩着门,“谢莹?谢莹!”
沈若华跟了过来,直截了当的推了门。
房内一片漆黑。
蒹葭提着灯笼走了进去。
“谢莹?”
后头的下人跟进,摸到桌边,点亮了桌上的灯烛。
她正打算退后,却猛地对上了一双狰狞的面孔,一声尖叫从喉中迸发——
“啊——”
她脚下一滑,狠狠跌坐在地上。
烛光照亮了房中的情况。
只见谢莹瘫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