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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小姐见多识广。若不是小姐的南桑游记,还不知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引出他体内的母蛊呢。”
沈若华在镜台前坐下,看着镜中的自己,也觉得十分幸运,“也幸得此人的确是个男子,南桑的蛊术传女不传男。看来男女学习蛊术的差别的确很大,否则经他喂养的母蛊,也不会一闻处子的血,就跑出了他的身体。”
沈若华从镜台的一角将南桑游记执了起来,抚着书面微微笑了笑,“它也算是功臣了。”
“王爷那边情形如何?”
“那个被顶替的死囚,体内的蛊虫也已经出来了,太医说还有一口气,他刑期将近,王爷说等人醒了就带回大牢,至于王爷身子转好的消息也已经传出去了,奴婢看现下京城,又恢复往日的安宁了。”
蒹葭一边替沈若华梳头,一边讲着今早京城的盛景,索性之前的危机已过,一切都平息了。
东岳帝在早朝后,就迫不及待的宣布了这几日在京城肆虐的贼人已经伏法的消息。
可是他并没有将贼人是霍孤抓捕的消息公之于众,故而百姓都以为是朝廷的人抓住了贼人,一时间东岳帝受到百姓叫好无数,京城近三分之二的百姓自发跪于正对神武门的街道,高呼皇上万岁,也算是一奇景。
东岳帝龙心大悦,亲自去了寿康宫,拍着腿大笑“九弟帮朕解决了心腹大患,朕要好好的奖赏九弟!”
他大肆夸赞霍孤,这时候倒多了几分真情实意,太后觉得他虚伪,脸上陪着笑容,心里头却波澜不惊的。
皇帝笑完以后,便愧疚的说“母后啊,之前九弟的事,朕没有来告诉母后,还望母后切莫放在心上。朕也是怕这消息传出去,坏了九弟想出来的好法子,害母后担心,也是朕的罪过。”
太后轻笑着摆手,“皇帝说的是什么话,哀家怎会为了这样一点儿小事怪罪皇帝。都是为了江山社稷、百姓安定,哀家受的这些又能算得了什么。现下得知怀瑾无碍,哀家心里也好多了。”
孟银秋站在太后身旁,她目光小心的从太后身上移到皇帝身上,数次张口,却都沈默了下来。
屋内站着旁人,皇帝自然也分了几分注意,见此主动问道“永平有话要和朕说?”
太后背对着孟银秋,没察觉到她的动作,听此扭身问道“秋儿有事?”
孟银秋掀起裙摆跪下,乖巧的垂首,“回皇上,永平是有件事想求皇上。”
“哦?是什么?”皇帝有些好奇的追问。
“永平想请皇上开恩,让荣亲王进宫陪一陪太后。”孟银秋斗胆抬头去看皇帝,目光真挚“太后这段时日真的很担心王爷,臣女感同身受,也心疼太后。”
“王爷之前碍于宫规,又忙于替陛下分忧,根本无暇进宫探望太后,臣女一日日看在眼里,心里也不是滋味。故而永平斗胆,请皇上下令,让王爷进宫陪一陪太后娘娘吧!”
皇帝愣了愣,继而爽快一笑,“朕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母后想念九弟了。”
太后笑叹了一口气,“哀家这个岁数了,住在这寿康宫里,之前没个人陪着,孤独的很,皇帝和怀瑾都不来看哀家,哀家一个个都挂念着。秋儿这孩子当真是细心,来,过来哀家这儿,地上凉。”
皇帝盯着孟银秋看了几眼,不免叹道“你和孟轻罗同为姐妹,性情,却是大相径庭。”
“太后有你陪伴,朕看着气色都好了不少,这也有你的功劳啊。”皇帝想了想,从腰封上取下一块玉佩,递到了孟银秋的手中,“这玉佩朕作为赏赐给你,你日后也要好好陪伴太后,切不能让她不开心。”
孟银秋诚惶诚恐的接来玉佩,跪地谢恩,“臣女多谢皇上赏赐,定不负皇上吩咐。”
这次的事让皇帝受益极大,导致他对霍孤和太后母子的宽容也高了些,待离开寿康宫回到养心殿,知晓霍孤还未离开,与他谈完政务后便提及了此事,语重心长的要他多来宫内看看太后。
言语间是一副好兄长的作态,待说完正事以后,便吩咐了福公公送他去了寿康宫。
太后欢喜的把人迎进了寝殿,这摸摸那摸摸,笑着说“华儿果然没骗哀家,你这孩子,竟也不提前和哀家说此事,害的哀家听说你重伤垂危,这个提心吊胆!”
孟银秋扶着太后的胳膊,笑着插话“娘娘可是被王爷吓坏了,王爷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还是得先告知娘娘才行呐。若没有沈姐姐传话,娘娘怕真要不顾宫规赶去王府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