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体统!”

    孟银秋苍白着脸跪在地上,被羌平王妃训斥的头也不敢抬,像只可怜的小动物。

    这姿态勾起不少人的同情,纷纷劝说羌平王妃冷静些,好歹要问一问原因才行。

    坐在上首的皇帝认识经常出现在太后身边的孟银秋,知晓太后对她不菲,也并未直接定她的罪,温和的询问:“永平,你为何要溜进围场?你若是想跟安懿一般参与秋狩,大可前来和朕说便是,无需如此。”

    孟银秋对上磕了个头,说道:“回皇上,这都是臣女的错。臣女不会骑马,所以……所以才不能向皇上提请参与这次的秋狩。因为、因为一些原因,才不得不偷偷溜进围场。”

    “臣女知错,请皇上降罪——”

    福公公脚步匆匆的走回皇帝身旁,将刚从将士口中了解到的微末消息告知了皇帝。

    东岳帝目光闪烁,吸了一口气,咳了咳嗓子,问道:“永平,你偷溜进围场,按理说不会有信号烟,可是朕听送你回来的将士说,是看见了你放的信号烟才前去救的你。这信号烟是何人给你的呀?”

    孟银秋缓缓直起身子,垂着头支支吾吾的不说话,被羌平王妃恶狠狠瞪了一眼,“皇上问你话呢!”

    孟银秋身子一抖,更加害怕了,皇帝没好气的瞥了眼羌平王妃,“你何故这么凶她,朕看旁人说的不错,羌平王妃你,心可实在是太偏了!她可是太后的心头宝,可别怪朕没提醒过你!”

    羌平王妃瞬间蔫了,尬笑道:“是是是,臣妇明白,臣妇明白……”

    皇后插了句嘴,对含香道:“既然你主子说话有顾虑,你一直跟在她身边,就你来说罢。”

    含香只是个丫鬟,被皇后问到,自然不敢像孟银秋那样隐瞒,只好乖乖交代:“回皇上,回娘娘,小姐的信号烟,是荣亲王给小姐的。小姐深入内围后正巧撞上了王爷,王爷看小姐无法离开,临走前便把信号烟留给了小姐。”

    她话音一落,座下便没了动静,众人纷纷诧异的看向孟银秋。

    杨氏喝茶看戏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颦着眉越过茶面向孟银秋看去,呼吸缓慢了一瞬。

    过了好半晌,才有人回过神来,感慨似的开口:“竟然是荣亲王救了永平县主啊,王爷可真好心……”

    “说的是啊,可从未见王爷帮过什么人呢,除了永平县主,也就是安懿郡主了吧。”

    “这信号烟也是有数量的,王爷肯把这东西给县主救命,也实是好心的很。”

    兴许是鲜少听见荣亲王成为这种事的主角,在坐的众人难免阴阳怪气了些,有几个悄悄瞥着杨氏,想看看她是个什么反应,毕竟在此之前,荣亲王对她的女儿沈若华可是十分上心的。

    关于她二人的各种猜测和暧昧已经在私下里传遍了京城,不少人都觉得,荣亲王和沈若华关系匪浅,说不定王爷冷了这么多年终于情窦初开,迷上沈若华了,只等她及笄便会上门提亲。

    即便是高门大户的人,也是默认了这一可能,为此还一再想提前和将军府打好关系。

    毕竟现在看来,沈若华若真是嫁给了霍孤,必定是独宠的,关系自然是能早攀就早攀。

    可现在,特殊的人不仅仅是沈若华,又冒出一个孟银秋来,这下子沈若华和沈家便尴尬了。

    所有人都想看杨氏是个什么反应。

    女儿可能要从专房独宠到与人分羹,离她及笄还不到一个多月,是个人都得气疯。

    可杨氏十分平静的饮着茶,眉头都没挑动一下,镇定的接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看戏目光,不动如山。

    杨氏刚听见含香的话时,的确是脑中一热,一股怒意直冲脑袋。

    可渐渐的她就冷静了下来。

    原因无二,只因为她相信沈若华的选择。

    相信她认定之人的品行。

    众人调笑的态度实在太明显不过,孟银秋在她们讨论完以后,便恍然大悟慌张的否认。

    “皇上,这……”

    东岳帝笑容微妙,摆摆手说:“你不必说了,朕知道。九皇弟在京城两年,性子的确是好转不少啊!”

    他直起身子换了个姿势,轻啧了声,“不过将信号烟给你,去继续狩猎也未免太不妥了些,你放心,待九皇弟回来,朕必定和他好好说说!”

    座下的羌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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