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帮着殿下登基也一样会是殿下的心头大患,他若现下倒了,殿下还能趁机帮皇上把兵权收回来,如此一来,皇上必定能看重殿下。”

    皇后微微一笑,“嬷嬷说的是,本宫也是这个想法,待本宫试探试探皇上的心意,便找机会让太子立下这个功劳,手中的兵权多了,某些人自然就不足为惧了……”

    淮姑姑轻嘶了声,抬眸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镜中的皇后,轻声说“老奴记得,这安懿郡主快要及笄了,听闻京城一干少爷公子都蠢蠢欲动,还有些甚至问到了太后那边,这可比当初杨家小姐及笄时,更热闹。”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有些阴沉,捻着指腹说道“不急,沈若华眼高于顶,现下身份又如此尊贵,一般寻常人家怎可能入得了她的眼。何况皇上,怎么可能让她刚及笄就出嫁,起码也要等上几年,看看形势再说,就好比杨清音,亦是如此。”

    “说起杨清音,娘娘打算何时请皇上赐婚啊,若再拖下去,殿下岂不是要娶一个人老珠黄的女人了。”淮姑姑隐约有些嫌弃的说道。

    皇后顺势点点头,“你说得对,本宫是该张罗张罗这事了,等明年开春,本宫就去和皇上求赐婚。”

    皇后头上的珠翠已经卸了下来,她搭着淮姑姑的手坐到贵妃榻上,等着沐浴。

    忽然想起一事,问道“燕赤那个公主,这几日可还安分么?”

    淮姑姑身子一愣,轻声答“还是老样子,一个劲儿的闹事,皇上还纵着,依老奴看,这公主就是这么个嚣张跋扈的个性,恐怕、恐怕是好不了了……”

    皇后倚靠在榻上,半眯着的凤眸中划过一道冷色。

    “若非为了大计,本宫岂会让皇儿娶这么个泼妇……”

    “娘娘休恼,不过是个野蛮粗人,嫁进了太子府还不是受娘娘摆布,老奴看那燕赤也不怎么在意这个公主,即便是日后‘病死’在太子府上,也怪不得咱们东岳对她不好啊……”

    皇后长舒了一口气,“日后再说吧,扶本宫去沐浴。”

    “是,娘娘。”

    …

    几日后

    沈若华受邀前往大理寺,下马时,见大理寺卿居然候在寺前等她。

    沈若华受宠若惊,忙走上前说“让大人久等了,臣女罪过。”

    展迎冲她笑了笑,说道“哪里哪里,下官也不过等了一会儿罢了,郡主给大理寺递的消息,让我们调查的更容易了些,还要多谢郡主的协助。郡主里面请吧。”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大理寺前堂。

    下人已经奉好了茶在上首,大理寺卿遣散了无关人等后,便告知了沈若华现下的情况。

    “下官根据郡主送来的消息,找到了之前在沈正平身边做事的那个下人,也找到了当时给牢房送饭的狱卒,二人的口供都能对的上,若是在公堂上当众揭发沈正平杀母的罪行,已经足够了。”

    展迎在当初方氏刚死的时候,就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果然方氏的死另有隐情。

    沈正平这个畜生,居然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放过!

    沈若华点点头,问道“那户部员外郎张俐私吞饷银一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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