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宫女说的,怎么可能有假,我看这永平县主,说不定真要一步登天了。”
另一人连忙竖起指头,“嘘!别胡说,谁不知道王爷和安懿郡主订亲了,二人还未成亲呢,这永平县主这会儿横插一脚,太后娘娘能答应吗!”
“太后宠爱永平县主,宫中谁人不知,有太后在,永平县主若有心思,自然轻易的很。唉,只可怜了郡主……”
安姑姑躲在边上听了一耳朵,登时大怒,冲出拐角,揪着那两个说闲话的丫鬟便是几巴掌。
两个丫鬟被突然出现的安姑姑吓坏了,挨了巴掌也不敢喊疼,忙不迭的跪下求饶,“姑姑饶命啊姑姑!”
“你们、你们两个混账东西,居然敢躲在这儿说主子的闲话!不想活了吗!”
“说!你们刚才说的话,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宫女哭的梨花带雨,拉着安姑姑的裙底便说“奴婢都是听、听永平县主和她身边的那个丫鬟,谈话说来的,奴婢不敢造谣县主,请姑姑饶命!奴婢下回再也不敢啦!”
安姑姑大吃一惊,“你说,你是听永平县主和她丫鬟说话听来的?你说的是真的!”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如若半分胡诌,奴婢就、就不得好死——”
安姑姑表情有些狰狞,渐渐变得严峻起来,她胸口起伏的很大,沈默了好久,看着瑟瑟发抖的二人说“你们走吧,我这次不和你们计较,日后若再听见你们在这儿传谣言闲话,休怪我无情!”
二人感恩戴德,俯首磕头“多谢姑姑!多谢姑姑!”
“对了,你们,把这事给咽到肚子里!太后属意的儿媳唯有郡主一人!永平县主得太后怜爱,没什么别的龌龊心思,如若再传这些败坏太后和王爷名誉之事,仔细着你们的脑袋!”
安姑姑说罢,便急匆匆的走了。
两个宫女偷瞄着安姑姑离开,才卸下了脸上诚惶诚恐的表情,对视了一眼,迅速起身离开了。
安姑姑一路小跑回到寿康宫正殿,太后正在外殿的贵妃榻上修剪花枝,见她踉踉跄跄的跑进来,好奇的瞥了她一眼,说道“安怡,怎么了?匆匆忙忙的,也不怕摔着了。”
安姑姑将铜盆放到架子上,几乎是冲到太后榻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太后,奴婢有罪!”
太后惊得险些摔了手中的剪刀,迟疑的将剪刀放回桌上,屈身要去搀她,口中念叨着“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别着急,慢慢说。”
安姑姑心中实在自责,将两日前的事简略的说了一番。
“老奴奉娘娘的令去给王爷送行装,可是奴婢那一早上不是怎的,腹部疼痛难忍,眼看着要错过王爷出行的时辰,奴婢无法,只得将东西递给了正巧前来探望太后的永平县主,让县主把东西递给了王爷。”
“县主告知奴婢,是偷偷给了军营的人,让他们交给王爷,并未引来旁人关注,可是奴婢方才,听见宫内有宫女说,听见县主和其丫鬟谈话,那行装是县主亲自送去的,奴婢惶恐,生怕此事连累了太后和王爷,奴婢罪该万死!”
太后蹙着眉听完了事情始末,长吐了一口气说“永平她……她真的?”
“奴婢心想,太后遣人去军营一问便知,奴婢看那两个宫女不像是说假的。”
安姑姑素来沉稳,这回是真做错了事,愧疚不已。
太后觉得头疼,扶额撑在案上,仔细思索了一番,轻叹了声,低声道“安怡,不瞒你说,哀家真觉得,永平不像哀家刚认识时候的样子了。你说,会不会是哀家对她太好了,以致于……她被哀家宠的、失去了分寸?”
“奴婢不敢妄言,只是奴婢总觉得很奇怪,县主当时的反应未免太大了些,奴婢当时信了,可是结合此次的事仔细想来,会不会县主,是故意做出这般姿态,好打消郡主和太后的怀疑,以便、继续行事呢?”
太后倏地睁开凤眸,目光略微有些阴沉,缓缓道“如果真的如此,那哀家真的要好好考虑考虑,有没有、再继续留下她的必要了!”
安怡看了眼太后,立即垂下了头,心中惴惴不安。
太后素来温和待人,但最厌恶的便是被人利用,太后真心待孟银秋,如若她真的百般算计太后,借太后的同情来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太后自然也不会轻饶了她。
太后长舒了一口气,叮嘱安姑姑说“你去查一查,看看这事有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