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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将人送出寝殿后折返,站在屏风后不敢近前。
屏风之中许久才传来声音,阴冷入骨:“刺客可有踪迹?”
莫问砰地一声跪下,“属下找了洪河前村子里的人盘问,他们说自从洪河的桥被冲垮后,每日都有人询问森林的路线图,由于人数太多,他们也记不清问路人的长相了。”
屏风之中没有声响,蓦地,不知什么狠狠砸到他身前的屏风之上。
翡翠屏风应声而碎,锋利的裂口在他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莫问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将前额贴在地上,“属下无能。还请殿下息怒……”
公孙荀手肘撑在床沿之上,额上的青筋蹦跳,紧攥的拳头骨节发白,“查!给本王继续查!查不出真凶本王拿你们是问!本王要将那混账千刀万剐!以解本王心头之恨!”
莫问眼神微颤,念及当日与莫听在林中找到公孙荀时的场景,心都在发抖。
“属下遵命!”
他用力凿下几字,头顶上是公孙荀愤怒的喘息声。
不知过了多久,莫问浑身的衣裳都被冷汗浸湿,才听得公孙荀说道:“让你找的东西呢?”
他立即起身,垂着头走上前去,从怀中取出药瓶。
“属下询问了宫里头的人,说每日涂抹三次,持续一个月即可。”
公孙荀盯着他手中的药瓶,目光充血,口中用力咬合,一股铁锈味充斥了整个口腔。
不知耗费了多少的力气,他才抬手将药瓶接了过来。
“本王会记得今日的耻辱。”他一字一顿,“等本王找到那个人,必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
…
嬴玠从王府回家时已经是深夜了,他本想早日休息,没想到一颗石子从边上的院子砸了进来——
沈蓉竟还醒着。
他只好绕到后门去了她的屋子。
她腹中的孩子已经快五个月了,她挺着稍显笨重的身子跑了过来,焦急道:“王爷在请佛途中遇刺了是不是?王爷的伤势如何?有没有伤到要害!你快说啊!”
嬴玠看着她的目光十分平淡,“你放心,他没事。而你,很快就能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