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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脸色惨白,眉峰紧紧皱着,腮帮因为紧咬的牙齿,绷得很紧,好像下一刻就要暴起。


    他以前以为,甄世成之所以能保持着青年的模样,是因为他道法高深,可经过昨夜的事,他陡然明白,甄世成能保持现如今的容貌,定也是和甄容仙一样,服用了什么禁药才会如此!


    皇帝思及自己起初吃的那一粒药丸,忍不住别过头干呕。


    甄世成至今还是迷迷糊糊的,他昨日睡的正酣,不知为何就被抓了起来,乍一看竟还是宫内的御林军。


    他第一反应就是——他和公孙荀的计划被皇帝知道了,慌乱之下,甚至忘了反抗,径直被那群人抓进了死牢之中。


    挨了一晚上的酷刑,甄世成精神恍惚的被提出监狱,带进了皇宫。


    他浑身发抖,跪在地上一眼也不敢抬头看。


    他是绝不敢承认和公孙荀的事的,公孙荀是皇子,即便事情败露,他和皇帝的一丝亲缘,也至于送命.


    可是他就不一样了,若是让皇帝知道他只是个沽名钓誉的骗子,恐怕下一瞬就保不住这颗脑袋了。


    皇帝看他这反应,心里的火登时窜了上来,他抄起龙案上的白玉镇纸,就朝他砸了过去。


    声如洪钟:“混账东西!竟然、竟然敢蓄意、哄骗朕!朕要将你千刀万剐!”


    “皇上饶命啊皇上!”甄世成心下一凉,躲过镇纸踉踉跄跄的往前爬,身上的镣铐哗啦啦的响。


    他一边磕头一边说:“草民不知做错了何事,请皇上明鉴!请皇上明鉴!”


    “你还敢喊冤!”皇帝咬牙切齿,搭在扶手上的手死死捏紧,青筋毕露,他眼睛陡然变红,可到了喉头的话含糊了几次,却没有说出来,他现在只要回想昨夜的事,腹间就一阵反胃,根本说不出口。


    甄世成见皇帝不说话,眼珠咕噜一转。


    若真是他和公孙荀的密谋被皇帝得知,他现在早就已经死在牢里,皇帝根本不会浪费时间再和他废话,看来问题并非出现在这层关系上,唯一能连累到他的,除了王爷,也就只有甄容仙了。


    甄世成恨恨咬牙,他就知道那个女人迟早会惹来麻烦!


    “皇上,若是草民的妹妹惹怒了皇上,那并非是草民授意啊,草民对皇上忠心耿耿,草民不敢欺瞒皇上啊!”


    妹妹!!


    皇帝现在一听见甄容仙的名字,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炸了开,他蹭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正要开口,门外就传来一道威严的声线——


    “你不敢?哀家看你敢的很呢!”


    养心殿的门被从外推开,太后领着沈若华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外头的侍卫重又把门合了回去。


    太后冷眼看着甄世成,“大胆刁民,欺上瞒下,霍乱前朝不够,竟把手插进了后宫之中!真把皇帝和哀家当成傻子哄骗了吗!”


    皇帝面皮抽搐,“母后怎么来了……”


    这事太过丢人,皇帝恨不得谁也不要知道这丑事,多一个人知道,他心里就多一分不自在。


    太后乜了他一眼,哼道:“皇帝都被这刁民害得卧床了,哀家哪还能安安心心的待在寿康宫啊!”


    太后拾级而上,气愤道:“哀家早就提醒皇帝,不可轻信这些人。可是皇帝你呢!非但宠信这满口谎言的奸佞,还将那罪妇捧到了天上,若非那罪妇露出了马脚,皇帝可有想过,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吗!”


    皇帝鲜少被太后这么指着鼻子骂,若放在平日,他一定不乐意,可是此次是他理亏在先,太后所言句句在理,他憋红了脸和脖子,也想不出反驳之语,只好讪讪的由太后教训。


    等太后说完,才瓮声瓮气的问:“母后前来所为何事?”


    “还不是因为皇帝吗!”太后朝身后的安姑姑伸出手,安姑姑从袖笼里取出一叠纸,交到了太后手中。


    太后又将这些东西,摆在了皇帝面前的龙案上。


    “哀家昨日连夜派人调查,方才终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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