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滚!”
沈睿牙齿咬出响来,要说沈正元做黑心生意的事,沈正平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无非是睁只眼闭只眼,为得还不就是这些黑心店铺每个月那些流水!
本来万事都是好好地,谁能想到沈若华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这事闹到这样的地步,沈正平就算想息事宁人,也没有息事宁人的办法!
沈睿长袍一甩,急匆匆的离开茶馆去寻沈正元。
沈府
“你说什么?”
沈正元瞪圆了眼,怒不可遏“你怎么能放任沈若华在茶馆闹事——”
沈睿迎面挨了一把巴掌,双眼充血,“儿子起初也不知道是她,出了事,管家才找到儿子。”
沈正元双手成拳,狠狠捶上桌面,“混账!一个女辈居然也敢管男子的事!”
沈睿抬起头,眼中有些慌乱“爹,这事该怎么办?沈若华已经在回府的路上了,我是抄了小路赶回来的,她还将大伯父题字的那块匾额带回来了!”
沈正元喘了几口粗气,转了转眼珠道“不急,她还未赶回府上,咱们就来一招先发制人!”沈若元咬了咬牙,“大哥一直靠着我这几家店铺的流水充盈府上,他那户部也少不了我这些钱,不怕!”
他快速起身,领着沈睿直往沈正平的书房而去。
沈正平刚下了早朝,北漠使臣朝见的这些日子,户部流出去不少的银两,东部的几个州刚刚闹完饥荒,朝廷的银两还要往东部运送,这户部的钱越发紧缺,沈正平寻思着,他怕是要找沈正元帮个忙。
沈正平正写着折子,管家便推门而入,有些慌张“大老爷,二、二老爷带着二少爷求见。”
沈正平搁下手里的毛笔,“让他二人进来吧。”
沈正平正想着该如何开这个口,便瞧着沈正元一个将近四十岁的男人老泪纵横的走了进来,嘭的一声在他脚边跪下“大哥!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在后关门的管家一个愣神,连忙将门合上。
沈正平吓了一跳,额上青筋跳了跳“你这是做什么!”
沈正元抹了把眼泪“弟弟这些年给哥哥做了这么多事,可、可是,事到如今,却惹祸上身——”
沈正平将他拨开,不耐烦的看向站在前头的沈睿“你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沈睿咬着牙跪下,“大伯父,今日,爹爹的茶馆遭人闹事……”
“茶馆?”沈正平一愣,想了半天才想起,这茶馆似乎是沈正平诸多店铺中,最为赚钱的一个,他现下的一个门生,就是在那茶馆结识的,即便那男子只是个绣花枕头,沈正平要的,无非是那茶馆丰厚的进账。
听闻茶馆遭人闹事,沈正平有些不悦“那茶馆的匾额,不是本官当初亲自提上的,是何人不长眼的在那儿闹事?”
沈正元嚎了一嗓子“是沈若华啊大哥!若华这丫头平时看上去温温柔柔的,今日在弟弟的茶馆,不仅打了弟弟的人,还说弟弟赚黑心钱呐!大哥,这茶馆的进账,多数弟弟可都给了你啊,若华这丫头太不懂事了!”
沈睿添油加醋“二妹还拿走了大伯父题字的匾额。”
沈正平轰的一声踢翻了脚边的椅子,“那个逆女!越来越无法无天!来人!”
房门被推开,几个家丁拱手“老爷。”
“去把大小姐给带过来!若是她不肯,直接押来!就说是本老爷的命令!”
“是!”
“爹爹怎么如此动气,寻找女儿,要如此大费周章?”
两个家丁转身,蓦地撞上站在门槛外头的沈若华,连忙俯身行礼。
沈若华绕过二人走到书房内,瞥了一眼跪在沈正平脚边老泪纵横的沈正元,勾了勾唇“二伯父这是痛改前非,打算回头是岸了?”
“放肆!”沈正平拍桌“你怎么同你二伯父说话的!”
沈若华脸上的笑容垮了下去,脸上浮上一抹冷色“蒹葭,你来告诉父亲,我这般和二叔说话,可对?”
蒹葭抬起头,一本正经道“小姐是陛下亲封的福山县主,如此和二老爷说话,已经是屈尊降贵。”
沈若华扬起一抹笑容,慢悠悠的看着沈正平越发青紫的脸,“父亲听清楚了?”
沈正平气得话都说不完整“你你你、好啊你,做个县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