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竟也无人站出来启奏了。
皇帝扫了一眼群臣,问“众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
皇上等了须臾,冷笑了声“好,既然无事启奏了,那朕就来办一办正事!”
他看向苏尚书,“苏丙。”
苏丙连忙站出,“臣在。”
“你可知罪!”皇上怒问。
苏丙慌乱的跪下,“臣知罪!”
“哦?那你来说给朕听。”
群臣皆是一头雾水,平日里苏尚书还算得上是清廉,怎么今日居然被陛下问了罪?
苏丙跪在地上,说道“臣教子无方,小子苏玉郎居然惹怒了荣王爷,臣知罪,请陛下宽恕。”
皇帝冷笑了一声,“你可知道,你儿苏玉郎干了什么事?”
苏丙心里有些慌,脸上却面不改色,“臣不知,臣只知,他得罪了王爷。”
皇帝抄起手旁的奏折,狠狠丢了下去,“你自己看!”
那奏折翻开,凌乱的丢在苏丙眼前,那上头嚣张的字体,一看就是霍孤的奏折。
苏丙双手微颤,把奏折从地上拾了起来,一行一行的看下去,脸色从方才的淡定转变为惊慌。
他连忙俯身,“陛下息怒!老臣当真不知,那逆子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老臣教子无方,老臣愧对陛下!求陛下饶命!也请陛下明察,老臣绝没有那等不臣之心呐!”
苏丙恨不得打死苏玉郎,那样愚蠢的话,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如今传进了皇上的耳中,这事要他如何解决!
苏丙背脊濡湿,身子微微颤抖。
皇上俨然不动,道“福林,你将那奏折上所述的经过,一一念来。”
“是。”福林走下阶梯,执起苏丙眼前的奏折,清了清嗓子,从头念到尾。
满殿群臣哗然,扑朔朔跪了一地,连连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此,来表达自己对东岳帝的忠诚。
那奏折之上所说的话实在骇人,单凭最后一句“谁主江山”,就足够让满殿群臣吓掉了眼球。
霍孤也执着玉笏板弯下了身子,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皇帝不冷不热的开口,“苏爱卿,烦你告诉朕,荣王爷最后一句所书,这东岳,谁主江山!”
苏丙满头大汗,半点不敢拖延“自然是陛下!臣永远忠于陛下!”
“那为何苏玉郎在京城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朕竟一点风言风语都没听见!难道不是你在其中作梗!”皇帝勃然大怒,不论其他,单论此点,苏丙都挑战了他作为皇上的权威。
苏丙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苏博远从人群中走出,在苏丙后头跪下,“陛下息怒!陛下,苏大人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拳拳父爱之心呐!请陛下恕罪!”
“教出一个纨绔子弟,还讲什么父爱。”皇帝十分不屑,“那些个被苏玉郎调戏占有的女子,其家人会如何看待朕!苏丙,你败坏的不仅是你苏家,更是朕!”
“皇上明察!”苏丙连忙出声,“那些女子,臣都让苏玉郎娶回了家中,还给其家人下了聘礼,绝没有苛待的意思啊!请陛下明察!”
皇帝脸色稍霁,问“苏玉郎当真给了那些女子名分?”
苏丙看事情有了转机,连忙点头,“是是是,所有女子,玉郎都给了名分,而且在臣的府上,都安稳的住着,臣和臣的夫人,对她们没有半分苛待啊!”
霍孤轻蔑的勾起嘴角,“无非是被抢进府中,还是从最低贱的后门而入,你儿子污了她们的名节,不嫁就只有去死。说的好听是妾室,实则没有一人办过婚事,不过是进了你府上,做一个连丫鬟都不如的通房罢了!”
皇上心头有些累,板正了脸问“王爷说的可对!”
皇帝看似愤怒,实则他动不了苏尚书,苏尚书是保皇党,这朝中有一半都对霍孤敬重有加,看似对他效忠,实际上若霍孤造反,他们都会转而支持霍孤。
所以皇帝很珍惜这些保皇党的官员,所以他昨夜才将了慧妃的位分,褫夺了封号,也是想让慧妃承担这事的后果,好保住苏丙和苏博远的官职。
可被霍孤这么一搅和,他不惩罚苏丙和苏博远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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