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看在亡兄的面子上,不计较。
从何氏院里出来,沈秋河直接让人备马又回了大理寺,好像只有一直办案,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到了夜里的时候,王四从外头回来,郑茵兮的底细还没有查出来,可是有一件有意思的事,那就是他们在查郑茵兮的时候,侯府跟顾府也都在查。
如此一来便比较棘手了,他偷偷的看了一眼沈秋河,“主子,看来侯府这次是真的不会罢手了。”
必然是要有个定论,不是说谁能糊弄过去的。
郑氏的脸,他们是踩定了。
沈秋河身子往后靠了一下,重重的揉着眉心。
大理寺如果不想让他们查出什么来,自然是有法子的,可问题就是,你若是使了手段,这两府肯定更生气,沈秋河这个亲也成不安稳。
沈秋河想迎娶人家姑娘,必然是要矮人一截的。
沈秋河突然站了起来,“去问问我嫂嫂。”
让王四拎着灯直接过去送话。
郑氏这边准备的也快,待人来了后,屋子里头亮堂堂的,她坐站在主位边上,身后是郑茵兮。
“今个怎么得空过来,我还想着让她跟你赔礼道歉。”说着拉了一下郑茵兮。
郑茵兮随即屈膝,“沈公子恕罪。”
沈秋河一眼都没看郑茵兮,而是坐在下手的位置,微微的侧头看向郑氏,“嫂嫂言重了,今个我来是想问问嫂嫂,这郑姑娘出生可清白?”
郑氏心猛的一提,手紧紧的攥着帕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母家同族妹妹,如何有不清白一说?”
郑茵兮更是直接闹着要撞柱子,“沈公子,心慕于你是我的错,但你大可不必这般羞辱我,你若是嫌我碍眼,我现在就去死!”
郑氏赶紧将人拦住,“秋河,你这说的什么话?”
这人的言语其实是最锋利的剑,随时都可能要了人命。
听着郑氏声声的指责,沈秋河面上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嫂嫂,外人不知道什么是皇权,你心里应该有数。”
说着,也没管这闹剧,直接转身离开。
出去后,沈秋河让王四直接将大理寺的人撤离,给郑氏一日时间考虑,如若真的这郑茵兮有什么把柄,她该也知道将人送出去。
“主子,您说话这么直接,夫人会不会生气?”王四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沈秋河烦躁的皱着眉头,“我又不是兄长,还用得着连嫂嫂都哄着?”
他只是说话不好听,可却也没做什么难看的事,已经给足了郑氏颜面。
听着沈秋河离开,郑茵兮立马停住可哭泣,郑氏将左右的人屏退,郑茵兮也跟着站了起来,“阿姐,我要不要先离府?”
看沈秋河那表情,就好像知道了什么。
郑氏冷着脸愤恨的瞪着外头,“不必,有我在我看谁敢动你!”
郑茵兮的出生没人能想的到,郑家的族谱也都被人毁了,郑茵兮双亲亡故,没什么亲人,她没什么可怕的。
至于沈秋河的警告,郑氏没有反省只有愤怒。
好一个厉害的乔故心,什么都不用做,便闹的沈秋河与她反目,她甚至都不敢想乔故心如果过门后会是怎样的光景。
若是,若是她在顺利产子,就沈秋河宠乔故心的样子,也许就会改变了主意,原本不想要的东西,又想要了?
这世上人性本就自私,沈秋河可以看在自己夫君的面子上不去争什么,可是,他不一定会愿意看见他的儿子,屈居旁人之下。
郑氏慌了,真的是有些慌了。
第二日一早,郑氏让郑茵兮在屋子里待着,她让人套上马车,早早的就去了侯府门外。
这个时辰,比她们来赴宴的时辰都要早。
也不进去也不送拜帖,就在外头等着。
乔故心这边,因为天冷原是在屋子里研香,冯家的人来完了,府里头也没什么事忙,难得空闲下来。
只不过前两日光顾着忙,忘了自个少了一味香料,配着配着才发现不够了。
乔故心只能将配好的暂时封存,等着下头人买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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