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自是厉害不会让人发现,这一路他亦是更加清楚的看到,他在乔故心心里那是一点地位都没有,甚至沈秋河都觉得,乔故心可能都忘了在酒楼里遇见自己。
瞧瞧这弄香带笑的,欢喜的很。
这一路王四都不敢说话,一直看着乔故心入了侯府,才小声的问了句,“主子,您这是从哪学的这癖好?”
“滚!”沈秋河冷冷的斥了王四一句,眼慢慢的眯了起来。
只是策马离去的时候,还是回头看了一眼侯府。
乔故心却是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那家铺子的叫花鸡是真的好吃,就连顾氏都称赞了好几句。
今日唯一不足的就是下头庄子送来消息,说是今年是冷冬,庄子里备的炭火不够,想要侯府给拨点炭。
这其中就有宁顺候待的庄子,本来该是老太太的私产,只不过老太太不愿意问事,所有的都压在了顾氏这里。
“母亲怎么说?”撤了晚膳后,乔故心怕顾氏不好消化,让人煮了点陈皮山楂水送来。
顾氏拨着杯盖,“能如何,总不能让人活活的冻死。”
轻轻的抿了一口,将杯子递给锦嬷嬷,“这冰糖放多了,太甜了。”
而后顺了顺衣角,“我让人又送了两匹麻布,一些棉絮,总是不能出事的。”
万一死了,不得戴孝?
不过却也没有说是显摆,夫人赐下来什么东西了,省的让人再嫉妒什么的,便就都按规矩办事。
俩人聊着,正好二姨娘过来了,乔故心便退了下去。
正好未调完的香料,重新拿出来,这一次一定要下的重一些。
次日下午,沈秋河在书房里收到密信,正在看着沙盘,王四匆匆的推门进来,“主子,郑家姑娘怕是不太好。”
昨日沈秋河给了郑氏一日机会,可郑氏根本没有送人离开,瞧这样子是有底气的。
沈秋河今日一早直接让人去户部查,侯府跟户部有些矛盾,想来也不会走户部的路子,所以沈秋河是有把握能先一步找到底细的。
今个下午王四这就带来了消息。
沈秋河将密信烧毁,抬头看着王四,王四喘着粗气,将自己打听来的禀报出来,因为觉得不对,赶紧跟沈秋河来禀报。
过来请示,是不是要阻止侯府和相府,万一被那两府也得了消息,怕是了不得了。
沈秋河还在思量,下头人又说,侯府夫人已经在门外递了帖子,人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怕是已经来不及了。”沈秋河让王四即可将沙盘收了,“派人再下苏杭,如若还是查不到什么,我得亲自前去。”
看沈秋河脸色不对,王四猜到这举子的案子必定不简单。
家里的事到底都是小事,还是先办朝堂的事。
何氏这边,前日便有点咳嗽,以为是单纯的嗓子不舒服,昨个晨起咳嗽的就加重了,何氏瞧着不对就让府医赶紧拿药。
所幸,现在府里甘草是不缺了。
郑氏回来瞧着何氏病了,也没提在乔故心那受了多大的委屈,只是衣不解带的伺候何氏。
这些年了,郑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氏的心到底软了,“你也歇歇吧,我这无碍的。”
郑氏坐在塌边摇了摇头,“我生母是个没福的,跟前也就母亲最亲了,我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够体面,可是无论如何我也总希望一家人都好好的。”
何氏擦了擦眼角,“我还记得你刚进门的样子,是我们沈家欠了你的。”
彼时郑氏风华正茂,眉目间比乔故心还要笑的欢喜,她刚出阁自也没有现在的心思,便是自己的长子也夸她心地善良。
两人锦瑟和鸣,夫妻恩顺,仿佛还在昨日。
刚念着,下头的人便说顾氏过来了。
郑氏打开帖子瞧了一眼,这次倒不多话,只是叹了一口气,足以说明一切。
家里头有病人,总是避讳着下午有人过来,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何氏撑着身子起来,“去请侯府夫人进来吧。”
到底是对不住人家,如今人家亲自上门了,怎么也躲不过去,总要给个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