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带我走吧,让他看到您,麻烦就大了。”她顾不得礼节,直接抓住了万国侯的手,“快。”
万国侯几乎是被月漱落拽着离开了街道。两人刚拐过街角,万国侯就立刻停了下来。“你的表姨夫是杀人狂魔吗?让你怕成那样?”
“我不是怕他,是怕麻烦。”月漱落叹了一口气,“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如果不是您追问,我真的不打算说。”
这个以退为进的开场白,并没有“唬”住万国侯。“嗯,所以,如果不是我发现,你也不打算说你的表姨妈开过一家生意兴隆的饭店。”
月漱落怔住了。几秒之后,她略有些娇嗔地说:“那您一开始还装作不知道。”
万国侯不置可否。
“欢喜傣味之前确实是我表姨妈开的,那是她和我表姨夫全部的经济来源。”月漱落的声音中含着无限的(的)怀念,“我的表姨妈叫月有欢,表姨夫叫耿简喜。欢喜,是他们的名字。”
“月有欢,真是好名字。”万国侯喃喃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我小时候也很喜欢这个名字。”月漱落苦涩地说,“长大了之后,我才知道,这名字寓意着人生无常。”她用手套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双颊,街边的灯光投射在她的脸上,只照出一片雪白。她的眼神黯淡下来,像是穿越进一片不透光的灰色回忆。
“表姨妈得了癌症,为了治病,就把店卖出去了,接手的也是我们的同族,但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他是表姨妈嫂子的亲戚。”
万国侯点了点头,“现在的店老板就是他?”
“是的。”月漱落盯着人行道上交错排列的地砖,“他其实有点喜欢表姨妈,我觉得表姨妈可能也知道,但是这里面的事情……我当时年纪小,很多事情不明白。总之,卖店治病的事情,表姨妈没有跟表姨夫商量好,是她一意孤行。”
“但她是得了癌症才卖店求生,错不在她吧?而且,你又怎么能确定她一定为了卖店做过出轨之事?”万国侯提醒道,“我听你的意思,你和你那位表姨夫,都在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