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南泽雨略带难堪地说:“情况很复杂,总之,你不要跟别人说,这确实是机密。”
“放心。”月漱落莞尔一笑,“我很可靠,更别说我恨死了这人。”她话音刚落,走廊上的灯就亮了起来,“啊,电工这么快就修好了?”
“是啊。”南泽雨吹灭了蜡烛,同时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小问题,看来不是潘宁顿。”
当南家大宅再次灯火通明的时候,院落外面,一辆劳斯莱斯远远地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两个男人,是K1和卸完妆的Z2。
“这么冷的天,你干嘛非要抽烟?”K1一面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一面往背风的街角走去。
Z2回头看了一眼车子,没有回答。一直到两人都走到了一盏路灯下,他才掏出烟盒,说:“你都意识到侯爷心情不好了,却没发现侯爷不高兴的原因?”
K1点好烟,将打火机还给Z2,“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俞以渐那个兔崽子。那个死熊孩子,谁看了都想揍好吗?”
“所以说我是侯爷身边最聪明的人。”Z2吸了一口烟,不紧不慢地说,“这事跟俞以渐没关系。你想啊,侯爷在俞家呆了那么久才突然生气,说明什么?说明有突发状况,他还不能掌控,所以才会恼火。”
“所以侯爷才突然要来南家?”K1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难道是狂心惹事了?“
Z2摇了摇头,“我猜是月总管。最近狂心跟她走得很近,说不定是两个人结伴来看南泽姣了。”
“这有什么好气的?”K1吐出一口烟,又看了一眼远处的车。车灯亮着,但车内没有开灯,只能隐约看到后座的人影。“月总管跟南泽姣关系一向可以。小女孩在纽约伤了手,外公也死了,关心一下呗。”
Z2又摇了摇头,“我觉得月总管不是冲着南泽姣来的,而且我认为侯爷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K1露出疑惑的表情,“那是陶白荷?她怎么了?”
Z2捶了一下K1的肩膀,力度不小,后者顿时退了一步,“你这脑子,谈恋爱谈坏了吧?我说的当然是那个假惺惺的公安厅长了!陶白荷这种一眼看到底的女人,有什么好防备的?”
“不……不会吧!”K1终于回过神来,“月总管要干什么?她疯了吗?南家外面这么复杂,又有不仁社的监视,又有我们的人,搞不好还有别的什么恨南泽雨的人,她在这么多眼睛下面跑来勾搭男人?”
Z2立刻大笑起来,他笑得太夸张,以至于被烟给呛到了。“白痴,你要是月总管,会这么干?”他咳了几下,又接着说,“她进入皇冠有半年了吧,至今没有被我们抓到任何把柄,这还不能说明她的谨慎和狡猾吗?”
K1皱起了眉毛,同时瘪了一下嘴,看起来纠结极了,“我不太敢相信她,可我也不想否认她。她在苏州地宫的时候表现出了不少优点,令我刮目相看。要知道那个鬼地方我跟侯爷也是第一次去,我们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怕你笑,我都被吓到了。她不哭不闹不捣乱,还帮着出了一些好主意。后边潘宁顿开枪的事情,你也听说了。我们为侯爷挡子弹天经地义,她有这么做的必要吗?万一救不回来呢?”
Z2扔掉了手里的烟,“你说的和我说的不矛盾。”他挠了挠下巴,因为那里有一点残存的皮膜,刺激得他直发痒,“月总管很优秀,还可能对侯爷动了心,这很好理解,毕竟侯爷是这样迷人。”说到这里时,他坏笑了一声,“但这个女人也可能另外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比如,在不损害侯爷利益的前提下,为自己谋划。”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损害侯爷的利益?”K1立刻紧张了起来。
“我不知道。”Z2答道,“但我想得到的,侯爷也想得到,而且会比我想得更深。”
“我懂了!”K1挥舞了一下拳头,“侯爷是来警告南泽雨的!我早看出南泽雨对月总管不对劲了,那个小眼神没事就乱飘,猥琐得很。”
“你快别再谈恋爱了,脑细胞本来就少,还要分散精力。”Z2鄙夷地说,“利益不止是说情啊爱啊那些,侯爷也许是想出其不意。”他思索了几秒,“不过,月总管应该也能想到这一层。”
K1挠了挠头,“我被你弄糊涂了,你到底要说啥?”
Z2看着劳斯莱斯的后窗,低声说:“其实我有点心疼侯爷。”
一阵北风吹过,两人竖起了长风衣的衣领,沉默地一齐看向车内的万国侯。万国侯一动不动地坐着,高大的身躯有些萧瑟,深色的背影映衬在车窗上,就像是一缕随时会消散的孤魂。
“我靠,我懂了。”K1忽然嚷了起来,“你怕侯爷喜欢上月总管,然后把所有计划都打乱了,是不是?”他倒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