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掌柜笑道:“生意火,得感谢韩姑娘。”
笑着冲刘浩然几人点头打招呼:“各位里面请!”
亲自带着进了最好的包厢,是招待贵客的。
接过路掌柜拿来的菜单,点了些孩子爱吃的菜。路掌柜上了茶,楼下还有事,便告辞下去忙了。
有路掌柜特意吩咐,菜上得很快。别的不问,先吃饱再说。
喝了茶水,韩一楠请刘浩然带着两个孩子去外面逛一逛,买些小吃和玩具。这是别人的家事,自己不好参与,刘浩然抱着小妹,牵着韩添喜去买东西去了。
留下三人,韩一楠要问一问韩雪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韩友本要卖孩子,钱珍这个当娘的去哪了?”
“钱珍死了。”韩雪萍叹了口气,说道。
“死了?”那个女人一向吃软怕硬,怎么突然就死了。钱珍为什么会死?她死了,韩友本为什么要卖了两兄妹?
虎毒还不食子呢!韩一楠不敢置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起这突然发生的事情,韩雪萍心里一阵唏嘘,又心疼两个孩子。
事情要从三月末说起,韩家花氏病了,家里几个菌菇棚,加上育秧棚,钱珍两口子加上韩大磊忙坏了。连清明节会娘家给逝去的亲人上香都没有时间,韩家的也就将坟上的草拔了,上了新土,插了青。
等菌菇卖出去,秧苗长势良好不用每日盯着伺候,钱珍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娘家上坟。
回娘家上坟,吃了午饭就回来。往年上坟韩友本都跟着一起去,今年家里发生了这么多变故,就没留在家里照顾菌菇和秧苗。
眼看夕阳落山,母子三人还没到家。难得今日心情好,韩友本准备去接一接三人。刚出村,就遇到小舅子钱刚。
钱刚脸色不好,见了韩友本语气有些急躁:“二姐夫,二姐出事了,你赶紧去看看。”
“出了什么事?”不是去上坟,难不成摔了。
韩友本再问,钱刚只说:“赶紧去吧,去了就知晓了。”
心中焦急,脚下走得很快,小半个时辰就到了钱珍的娘家柳庄。
一进院子,就见岳父岳母和村长,三个舅兄还有大姨哥父母兄弟,着许多人都黑着脸坐在堂屋里。其他人站在一旁,脸色都不好。瞄了眼大姨子,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看来哭了许久。
堂屋正中间捆着两人,只着里衣跪在那里。从背影,韩友本就认出两人是谁,一个是钱珍,披头散发衣裳都破了。另外一个是大姨哥,钱珍大姐的丈夫陈志强,也是一身狼狈,浑身脚印子。
这情形,有脑子的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韩友本感觉头顶一片绿,眼前有些发黑,胸口闷想打人出出气。
跟着钱刚进了堂屋,瞄了一眼地上的跪着的两人,韩友本努力控制住怒火:“岳父,岳母!村长!”
“女婿来啦,坐吧!”自从韩家被琵琶村唾弃,钱老头夫妻二人对这个女婿是越来越不待见,可今日发生了这等丑事,钱老头客气相待。
韩友本并没有坐下:“岳父,孩儿她娘为何跪着,可是做了什么惹二老生气的事情。她就是这脾气,您二位多担待一二。”
此话一出,钱老头夫妻二人羞愧难当。闺女做了丑事,老脸都丢尽了,如何说。
老两口羞得开不了口,钱玲可不怕,恨毒了跪在堂中的一对狗男女:“钱珍这个臭婊子,有男人还要偷人,偷人就罢了,竟然偷到亲姐的头上。真是猪狗不如,畜生啊!”
说完扑过去,又抓又咬,钱珍被捆着,哪里躲得开,被咬得尖叫声声,讨饶声声。只换来钱玲更加凶狠的撕咬,耳朵和脸上鲜血淋淋。
韩友本和其他人都冷眼看着,没有要喝止。其实,此时的韩友本想给钱玲一把刀,将这两个贱人一刀刀片了。
等钱玲撕咬够了,又见韩友本阴着一张脸并无其他动作,钱老头才出声喝止:“好了,老婆子扶着玲子坐一旁去。今天这件事,请了村长来,赶紧处理了。”
两个都是自己的女儿,出了这等丑事,秦氏哭都没眼泪。和大媳妇一起,扶了钱玲坐到一旁。
终于得救了,感受到身后那阴霍的眼睛盯着自己。钱珍瑟缩,死亡的恐惧让身子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