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签订了卖身的契约,奴仆们,也不安分了,若是依旧还喂给他们残羹冷炙,粗暴的对待他们,他们逃出去,也不是没有生计。”
李东阳说到此处,甚是感慨:“臣倒是以为,西山建业此举,实是害人,只是害得,恰恰是如今为这武先生叫好的人,可是陛下……乃天下人的父母,这些被害者,是陛下的子女,那些因此而获利者,又何尝,不是陛下的子女呢?数年之前,大明流民遍地,赤贫的状况,触目惊心,而今,不少的百姓,有了饭吃,生活有了改善。因而,大富和小富之家们,明显的日子难过了一些,他们再用不起,那么多仆从,所住的宅邸,也日渐憋屈。手中握着大量的银子,以往可以高枕无忧,现如今,却惊慌失措,生怕这市面上的银子越来越多,使他们的银子越发的不值一钱,他们对此有所抱怨,而那所谓的武先生,不过是投其所好,故弄玄虚,这才获得了无数人的叫好,人们纷纷给他赞誉,竟将他比之为国师,如此罢了。”
李东阳顿了顿:“此人固然声誉已是如日中天,可陛下,那些吹捧他的人,固然嗓门大,可有没有人去询问过,那些在工坊里,为了一日三餐而辛勤劳作之人,有没有人去询问过,那些寻常悲苦的百姓,是否认得此人,臣敢以方继藩的人头作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