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姚县令吓了一跳,“旭儿!旭儿你怎么了?!”
姚旭满头虚汗,浑身颤抖,一只手还捂着肚子,他有些神志不清的说,“爹,我们,我们去裴家请罪吧!”
“好好,我们去请罪,我们去请罪,你别吓爹啊!”姚县令急得不行,他抬起头看向外面,“郎中,郎中,快去找郎中啊!”
徐信正好在外面吃酒呢,他作为徐有承的四叔,是要去陪客的,刚坐下没喝两口呢,就被徐有承叫过来了,他一看也吓了一跳,这屋子里的人可都是徐家的贵客啊,虽然他只认识一个姚县令,犯病的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哥,看姚县令对这公子哥着急的程度也不难猜测这公子与姚县令之间的关系。徐信心里咯噔一声,他只是一个赤脚大夫,跟真正有本事的郎中可没得比,这姚县令的公子若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那可怎么办?
但是,这里只有他一个懂点医术,是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还非得他亲自上不可了。不过,话还是得提前说明白的,“小人是靠山村的赤脚大夫,学艺不精,只能给公子先号号脉,姚县令还是先做好准备,将公子送到县城医馆去比较好。”
徐信说完,朝徐有承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不是他故意扯后腿,而是担心自己若是看不好这个公子哥,到时候会牵连他的家人。
徐有承能理解徐信的做法,他表情凝重的朝徐信点点头,让他放心把脉。
现在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了,他将姚旭的手臂放平,用左手拖着姚旭的手臂,然后右手就摸上了他的手腕。
堂屋里十分的安静,安静的落针可闻,徐信的眉头先是紧紧的皱了起来,然后很快又松开了,最后他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怎么样了?大夫,我们家旭儿到底怎么样了?”姚县令焦急的问道,也不怪他着急,这姚旭可是他们老姚家三代单传的一个宝贝疙瘩,他家里的小妾也不少,可是一个儿子都没生出来!就只得了这么一个儿子,他能不紧张吗?
徐信收回手,“县令大人不必紧张,贵公子只是饿着了,再加上忧思太重,郁结于心,所以才会这样。”
姚县令一听,顿时就松了一口气,然后他脸色突然涨红,因为他刚才还说过自己在家里吃过东西了,根本就不饿!结果他儿子马上就饿的晕了过去!
“旭儿身体不好,总是没胃口,他早晨只喝了一点粥,我是吃了的。”姚县令赶紧替自己解释了一番,但是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却总觉得自己这个解释有点奇怪。
“既然是饿着了,那就不如让姚公子先吃点?”沈卓文忍不住提议,他那双灵活的眼睛,时不时的就朝饭桌上的凉菜上瞟。
徐信看了一眼饭桌上的菜色就摇了摇头,“姚公子最好还是吃一些好克化的东西。肚子里没有东西,吃点东西就能好,可是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县令大人,姚公子的心病若是不治好了,那他这身体……”
徐信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姚旭之所以身体这么虚弱,全都是因为他有心病,若是想让他痊愈,那就应该把他的心病给医治好了,否则,心病在那他这个病就好不了。
姚县令又何尝不知道呢?可是这心病哪里有这么好医治的啊!
“我去让人煮一碗粥给姚公子。”徐信十分有眼力见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