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对你好吧?”

    至柔含笑说很好,她可算姐妹之中嫁得最舒心的一个了,苏润清人品贵重,开国公夫妇又是极和善的人,难怪当初尚书左丞的夫人敢拍着胸脯保证,说孩子到了公府上,绝不会受半点委屈。

    肃柔看着妹妹,见她相较以往更显从容端稳了,脸上那神采,是安富尊荣才能作养出来的,暗里很为她高兴。

    眼看寄柔的婚事就在眼前了,王攀也从泉州赶回来预备大婚,大家给寄柔添了妆奁,又问她可有什么缺的,有没有和王郎子商量过,婚后怎么安排。

    寄柔说:“因他远在泉州任职,朝廷倒是准了一个多月的休沐,可除去来回路上消耗的时间,在上京大约也只十来日。过后我是要和他一同去泉州的,这个早就商量好了。”说着腼腆一笑,“其实嫁个年长的郎子挺好的,他处处照应我,什么都不用我操心。据说泉州那边的府邸已经修葺好了,使唤的人手也雇妥了,怕我听不明白泉州话,雇请的都是会上京话的人。”

    众姐妹被酸倒了大牙,绵绵说:“早前我们还嫌他黑,如今想想脸黑有什么,心是红的就成了。”

    寄柔嘟囔:“我瞧他也不怎么黑嘛……”

    大家又开始起哄,“敢情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如今姐妹们都算圆满,唯独一个晴柔,成了家中的老大难。众人说笑的时候,她还是有些郁郁寡欢,不过在人堆里凑凑趣,欢喜难达她眼底。

    凌氏不由唏嘘,低声对太夫人道:“晴柔这孩子,往后可怎么办呢,眼看姊妹们一个个都出阁了,就剩她一个,不说家里有没有肚量养着她,就是她自己,心里怕是也不好过。母亲,她与黎二郎和离一个多月了,咱们也该替她踅摸起来。既是二婚,也不求旁的,只要门第过得去,郎子人品好,就算是续弦也没有什么妨碍。”

    太夫人叹了口气,“话虽这么说,也要她自己愿意才好。头一回仓促了,第二回必要仔细掂量,若是找不到好的,宁愿不嫁。咱们张家再苦再穷,姑娘还是养得起的,犯不着急吼吼送出去让人家糟践。一个黎二郎已然够了,再来一个,可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这里正说着,外面院子里有人疾步进来,定睛一看是赫连颂。

    他进门给长辈行礼,又转身冲姐妹们拱拱手,也不上女孩子那头搭讪,凑到太夫人跟前比划起来,“祖母,我探着一门好亲事,忙着回来禀报祖母和婶婶。”

    长辈们一听很觉得意外,太夫人笑道:“你也学人保媒吗?是给哪一个说合啊?”一面指了指圈椅,让他坐下说话。

    成之还小,自然不是给他,剩下的就只有晴柔。赫连颂坐定后,仔细向长辈们回禀了他探来的消息,“卢龙军中有个给事郎,名叫荀正,家中行三,今年二十二,还未娶过亲。他前阵子随指挥来上京报备军中粮饷事宜,闲谈时候恰巧被指挥打趣,我就留了个心眼,有意问他家中情况。他说他是只身从海州来幽州参军的,父母都在老家,两地相隔上千里,他又日日在军中遇不见好的,就给耽误了。后来我命人特意去幽州打探了一回,说他平日没什么雅好,为人也很正直,虽然目下只是个八品,但军中擢升很快,只要有人提携,一两年晋上两等,不是什么难事。”说着往前挪动一下身子,眉飞色舞道,“其实要说条件,他并不算好,五品、六品官员要续弦的也有,可我觉得过于错综的家境不大适合三妹妹。荀家父母都不在幽州,光是这一点,就很值得考虑了。”

    这倒是,公婆不在,对女孩子来说少了好多约束,起码不用日日晨昏定省,嗣王府就是这样情况。

    如此一说,大家都有些心动,凌氏道:“若真有这样的人选,那很不错。”

    潘夫人也认同,“先前那个黎二郎虽没娶过亲,但有个念念不忘的未婚妻,和续弦也没什么两样。这个听着不错,唯一不足的是个武将,武将就差了点意思。”

    潘夫人对不找武将一直有执念,当初也曾这样挑剔过赫连颂。赫连颂有些讪讪,“岳母,武将也有稳妥的,卢龙军不到大战时候是不会调遣出幽州的,平时还是以拱卫上京为主。再者给事郎在军中算是文职,真要是哪日连他都要上阵了,那上京估计也快保不住了。”

    这样说来愈发可行了,太夫人颔首,“我也觉得很好,不过就怕三娘不答应啊。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个黎二郎早前看着很文质彬彬的模样,没想到最后竟是那样。”

    赫连颂道:“武将爽朗,不像那酸儒。且荀三郎生得好,浓眉大眼,照着姑娘的眼光一定喜欢。”

    太夫人听得连连点头,知道赫连颂除了外室那件事,余下时候都很稳妥,既然能入他的法眼,人品样貌应当都过得去。

    当然要比门第,现在说合的这位比不上姐妹几个,但若论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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