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你说谁有病啊,明明就是你朝着我射了一箭,现在却说我有病?”陈飞鱼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想不明白啊。
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事情吗?
你射我一箭,我让你再射一箭,你却反道说我有病了!
而且……
最主要的是,周围的才子们和军士们是什么眼神?那是什么眼神!这情景不对啊,完全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啊!
陈飞鱼很崩溃,他觉得他已经展现了足够的实力。
可是,偏偏没有人信他。
好憋屈,好无奈!
事实上,陈飞鱼还是有些入局了,如果,他能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或许就很好理解了。
因为,在一个已经淘汰的考生是否有着过人的实力,还有面前的阵法是如何大破这两件事情上来判断。
显然后者更能让人好奇。
毕竟,那代表着方正直又一次改变了本来已经僵持的战局。
为什么他射的地方刚刚好阻断了阵法的运转?
这是一个困扰着所有领头军士们心中的疑问,因为,正如方正直之前所说,在视野不足的情况下,你连整个阵形都看不全,又如何能了解到阵形的变化?
难道……
猛然间,一个个领头军士们的心中闪过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
方正直是知道视野不足的。
但是,从他来到风谷出口处的时候开始,视线却一直没有移动过,也就是说,他从始至终都在观察面前阵形的变化。
如果是这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方正直硬是在视野不足的情况下。以一小片阵法的变化推断出了整个阵法的所有运转规律。
老天!
这是何等惊人的举动。
一个个领头军士们都看向方正直,他们突然想起来,面前这个方正直是大夏王朝建朝以来,从未出现过的一个奇迹。
一个连道堂都没有上过的山村少年,却在道典考试中一路高歌,从县试到府试到朝试一直都名列双榜榜首的人。
最主要的是。殿试的文考,他同样是魁首,而且,还是与南宫浩并列第一的魁首,这是所有人之前从未想到过的事情。
可他做到的。
就像不久前一样,从来没有人想过,方正直可以真的凭着二十名银角狼骑,不费一兵一卒的破了南域的天然屏障风谷。
那么,现在面对南宫浩布下的这个死局之阵。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冲啊!为方将军而战!”
“投降者,不杀!”
“速速放下武器,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在急!”
一个个领头军士这个时候也像打了鸡血一样,热血沸腾,大声的喊着招降的口号,如同一头头野狼一样冲进了已经完全溃败不成形的大阵之中。
……
寒猿部落中。
一名军士快速的通过部落的大门,朝着正对着大门口的一间巨大石屋内跑了过去。一滴滴汗水打湿了他的脸庞。
“公子,公子。不好了,阵法被破了!”军士刚冲进石屋之内,便一下子跪倒在地,将这紧急无比的军情禀报了出来。
“什么?!破了?这怎么可能!”一名中年男子脸色猛的一变。
“确实被破了,方正直命令人齐射长矛和羽箭,大破了我军的阵形。现在布阵的军士们已经几乎全部被捕!”
“齐射长矛和羽箭?方正直好大的胆子,他难道敢大开杀戒不成?”
“不,方正直只是以长矛和羽箭在阵形中……撕,对,就是撕开一个口子。而这个口子正好阻止了阵形的变化,所以,所以……”
“知道了,随我去迎客吧!”南宫浩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紧接着,一袭白影也从军士的眼前闪过,声音未落,人便已经出了石屋。
……
当方正直大破南宫浩阵法的消息传入到寒猿部落的同时,另外一个消息也正在飞速的传递到了大夏王朝的炎京城。
一匹快马如闪电般穿过炎京城的东门,长驱直入,直抵皇宫门口,换马而乘后,再次朝着皇宫的金銮殿奔去。
现在并非早朝之时,但是,金銮殿内,却是文武百官齐立两侧,一个个脸上都是肃穆无比。
“还请陛下速速发兵,再不发兵恐怕有变啊!”一个大臣跪倒在金銮殿的正中央,将头磕在地上。
“陛下,臣愿请命领兵支援,定山关乃我朝拒南域于外之大门,万万不可失啊!”另外一名穿着盔甲的武将同样跪倒在地,双手抱拳请命。
“报!”
“定山关急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