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梓画讪笑了下,摇头道:“我现在还小,没接触那些规矩,不过,我听那些年过半百的皇孙说,规矩很细致,也很严厉。也许,要等到我十八岁加冠典礼后,才能知道那些规矩。”
闻言,陈阳心头失望,看左梓画的意思,她对皇室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
陈阳并未放弃,又问道:“梓画,那么皇室中的强者如何?有多少神魄境?多少感应期?”
左梓画想了想,正欲开口,船头突然响起一道声音:“陈公子,你的问题,未免太多了。”
船舱布帘微微飘起,陈阳往船头看去,只见毛笙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背对船舱,衣袍随风而动,明明身材不高,却给人很大的压力。
但紧接着,光影闪灭,毛笙又消失不见。
其实,他依旧在那里,只是使出了隐匿意境。
陈阳心头遗憾,有毛笙随时跟着左梓画,自己想要打听更多的消息,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左梓画吐了吐舌头,歉疚地对陈阳道:“那些皇室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你要知道,皇室总之是很强很强,比大家想象中的还强。”
“呵呵,我也只是随口问问。”
陈阳笑了笑,换了个话题,道:“梓画,我听别人说,最近这些年,只有你见过圣皇,圣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左梓画面露回忆之色,微笑道:“皇爷爷是个和蔼可亲的人,为人很洒脱,没有半点架子,还会和我一起玩捉迷藏,特别有意思。”
陈阳皱了下眉头,不敢相信,左隐寒居然是这样的人。
在他看来,左隐寒即使不是杀人如麻,但也应该是个十分冷酷,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高人。
可是左梓画这意思,左隐寒和普通的老大爷,也没什么区别,一样会溺爱自己的后辈。
当然,人都有多面性。
这只是左隐寒的一个方面,不能代表全部。
陈阳想了想,本想问问左隐寒的实力如何,但觉得左梓画肯定看不出来。
至于问其他有关左隐寒的信息,只怕毛笙会打断。
没办法,陈阳只能打住,换了别的话题。
他又和左梓画聊了几句,毛笙便在外面催促道:“公主殿下,该启程了。”
“噢。”
左梓画不情愿地应了声,对陈阳道:“那我先走了,你如果到中央大陆来的话,一定要来皇城找我。”
“放心,我会去的。”
陈阳点头答应,告辞离开小船,回到了岸上。
他只见左梓画站在船头,朝着自己这边挥手,他心里不禁苦笑,不知左梓画如果知道,自己要杀她那个和蔼可亲的圣皇祖爷爷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哗啦。
水面突然涌起波涛,只见那小小的一叶扁舟,陡然变化,竟是化为了一座华丽的金色马车,但却并没有马匹牵引。
左梓画坐进了马车里,毛笙坐在马车前掌控马车。
嗖的一下,马车腾空而起,速度比空船还快,眨眼间就消失在云端,不见踪影。
“这应该是皇室专用的交通工具,好快的速度。”
陈阳暗暗感叹一句,收回目光,打算返回龙武船。
不料刚刚回头,就看到赵蕴缤骑着火翎马,停在不远处。
原来她刚才,并没有离去。
“赵小姐,你不是走了吗?”
陈阳走过去,笑着道。
赵蕴缤不假辞色道:“我给禹院长说了,带你回去,当然要等着你。”
话音一落,她掉转马头,驱使火翎马,朝着临玉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陈阳凌空飞行,和火翎马保持相同的速度,高度正好和赵蕴缤平齐,侧头看过来,道:“赵小姐,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希望以后,我们还能有相遇的机会。”
“我希望永远也不和你见。”
赵蕴缤冷声道,似乎对陈阳很不待见。
陈阳不以为意,话锋一转,正色道:“对了,你要小心你哥哥赵昊。”
“你想挑拨我家人的关系?”
赵蕴缤双目一瞪,面露愠色。
陈阳道:“虽然我和赵昊没接触过,但能看出来,他是个十分追求名利的人,而且对未来有很高的憧憬。因此,他肯定会,利用好你父亲的资源。可你这个亲生女儿还在,赵郡守自然不会给赵昊倾斜太多的资源。所以,你还是小心为妙。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你可以当做我胡言乱语。”
“我的家事,用不着你多说。”
赵蕴缤冷哼一声,不再多言,但心里却明白,陈阳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