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混账,竟然干这种浪费资源的事情。如果他把星源地脉完全利用,我还能理解,居然损耗七成能量,这简直是暴殄天物。”
纪由俭一脸愤怒,没好气道。
聂柔面露思索之色,对陈阳道:“东方玄,这些毕竟是你结合信息,进行的猜测,而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谁能不动声色引走星源地脉,这实在是一件十分古怪的事情。”
“我也觉得古怪。”
陈阳眼中闪过疑惑之色,道:“地宫中有阵法,这一点我已经能够确定。可那个阵法是在地震前就已经存在,并且从阵纹的篆刻痕迹来看,前后至少花了几十年,才布置下阵法,可……”
没等陈阳说完,纪由俭面色一变,接过话头:“地宫一直有永亭分舵的修者守卫星源地脉,并且不乏霸侯,可对方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花了几十年,布置下阵法,这……”
顿了下,纪由俭郑重地盯着陈阳,道:“你的意思是说,永亭分舵有内鬼?”
“我的确是如此猜测的。”陈阳点了点头,道:“而且,这个内鬼的层级很高,不然的话,也不会瞒过地宫守卫的眼睛。”
“会是谁?”纪由俭眉头紧锁,咬牙道:“如果让我知道,我定然要扒了他的皮。”
聂柔凝重道:“能进入地宫的,除了守卫之外,都是永亭分舵的高层。虽然星源地脉已经损坏多年,但要追究起来,其实能有机会在这里布阵的人,总共也就不到五十人。要追查起来,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问题是,这么多年来,这五十人中,大部分都已经离开,有的回到了虎噬峰,有的调去了别的分舵。要想追查,谈何容易。”
纪由俭苦着脸道,作为永亭分舵的元老,他对永亭分舵的情况最了解。
聂柔思索道:“既然调查不了离开的人,那就从留在永亭分舵的人下手。”
“如果留在永亭分舵,却破坏星源地脉,这岂不是脑子有病。”
纪由俭翻了个白眼,并不赞同聂柔的方案,接着道:“更何况,这些年来,还留在永亭分舵的只有三个人,葛舵主,我,以及胡堂主。你难道认为,我们三人,会干出破坏星源地脉的事情?”
一听这话,聂柔面露尴尬之色,忙解释道:“纪副舵主,我并非怀疑你们,我也不知道……”
“行了,我没怪你。”
纪由俭摆了摆手,转头看向陈阳,道:“你刚才的推测,你有几成的把握?”
陈阳道:“目前七成,等查探完整条星源地脉,才敢出最终的结论。”
“这么说,内鬼十有八九是有的。”纪由俭沉思了下,道:“既然如此,待会回去之后,就把此事告知葛舵主,让他暗中调查。”
陈阳赞同地点了点头,接着道:“我把整个星源地脉看过之后,应该可以确定,能量被引到了什么地方。到时候,这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对调查内鬼有极大的帮助。”
“如此甚好。”
纪由俭目光一亮,笑道:“谁受益,自然就是谁干的,这样调查起来,就太简单了。”
陈阳并不认为,事情会这么简单。
地宫中的阵法不算高明,通常只需几个月,就能完成布置。
可那个人,却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布阵,并且通过精妙的手法,将阵纹融合在地宫中,让人难以察觉。
这样的耐心,这样的细心,绝非常人能做到。
如果不是陈阳有《仙魔道典》,加上老李在一旁帮忙查看,他也难以察觉地宫中的猫腻。
而以那人的心思,必然想过,可能有人会发现阵法。
所以,那人应该早已有了退路,即使陈阳把一切都查探清楚,也不会暴露任何有关那个人的信息。
收回思绪,陈阳对纪由俭问道:“对了纪副舵主,刚才你说的三个人,除了你和葛舵主之外,另一位胡堂主是何人,为何我之前并未见过?”
“胡堂主在早年的一场战斗中,身负重伤,之后他未能康复,便处于半退隐的状态,整天在永亭分舵种田浇花。”
纪由俭叹惋道,转头看向陈阳,眼中闪过不悦之色:“东方老弟,你该不会是怀疑胡堂主吧?”
“当然不是,只是随口问问。”陈阳笑道。
纪由俭沉声道:“我可告诉你,胡堂主当年和我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的人品,我能担保。”
“不用纪副舵主你担保,我也不会怀疑你们。”陈阳哑然失笑,道:“正如你所言,既然把星源地脉的能量引走,如果还留在永亭分舵,那就太蠢了。这岂不是,完全舍己为人吗?反正依我看,你们是做不出来。”
纪由俭愣了下,随即没好气道:“你调侃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