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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衍稍稍一思,道:“依贫道之见,此回也不要分什么胜负了,要是冥泉宗道友有手段斩除天魔,还能留下灵穴,那尽可自行处置,但此间所得丹玉,却需将半数分于我玄门。”
玉陵祖师当即赞同道:“张真人此言甚好,吾以为可行。”
玄门几位真人一听,互相对视了几眼,不觉点头。
既要魔宗一方出力除魔,又要其此回认输,对方是绝不可能答应的。
玄门共识便是压制魔宗,令其无法坐大。
不过经由这次变故,他们也是意识到,若是逼迫过甚,难保其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却是该松一松缰绳了。
魔宗就是多了一处灵穴,其势也远无法和玄门相比,不可能在数百年中就追赶了上来。
而要是依照张衍此策行事,既是达成了压制目的,人人又落了好处,却是两相兼顾之策。
座上众人多是欢喜,唯独吴真人一人神情不太好看。
这一回魔穴之争,按照正常情形,玉霄派因准备稳妥,如无意外,当不难得胜。
但这一大好局面却因天魔现世,而被生生搅了,是以他以为,那真魔之就是魔宗放了出来的。
现下不计胜负也还罢了,毕竟是自家谋算之上输了一招,要论罪过,也是周氏谋划不力。但他不能容忍的是,那灵穴就在玉霄派左近,要是让魔宗占了去,那等若在门前埋了一根暗刺,这要是应了下来,自家定成门中罪人!他不禁急转念头,思谋对策。
李真人盘算片刻,只除天魔,不动灵穴虽有些麻烦,不过冥泉宗万载大派,自有镇压之法,且此事早有应对,当是不难做到。只是分半数丹玉与玄门,却是有些不舍。
但他也是知道,这应是能争取得来的最好结果了,当下一稽首,道:“敝派……”
他话还未曾说话,吴真人忽然插言道:“慢着!”
众人不觉看去。
吴真人缓缓站起,以强硬语气言道:“我玉霄派玄门正道,岂容门前留下浊秽?不管诸位如何想,那处魔穴,我玉霄必得镇压!”
又转向李真人处,道:“李真人,此回就请贵方受些委屈了,算我玄门为胜如何?”
李真人倒也不恼,只静静道:“吴真人此言,对我却是不公。”
吴真人沉声道:“我玄门也不来欺你,待下回灵穴现世,也无需再争,将之让与你等,你看如何?”
李真人一怔,随即暗暗琢磨起来,忖道:“这位吴真人倒是好算计。”
吴真人此议,表面看去大方,但魔宗一方未见得能占了多少便宜。
若有魔穴在手,不定有后辈弟子可以借灵穴养炼,得此破入象相之境,且多一个灵穴,就可多供养许多洞天真人。
但若等下一个魔穴出世,那至少也要三四百载之后,可那个时候,最后已是一劫将近,又能有多少时间经营?
吴真人看了看周围,“自然,诸位意下如何?”
吴真人见无人应和,忍住怒气,道:“镇灭灵穴所得元炉丹玉,我玉霄不取,可分与诸位同道。”
元炉丹玉只有镇压灵穴才得来,远胜那等经年累月聚气而成的丹玉,既然愿意分了出来,诸真都是心动。
伍真人当即道:“伍某赞从此议,那魔头法力不弱,有玉霄派道友出面镇压,当是更为稳妥。
要是寻常天魔,只得变化之力,还无那等毁天灭地之能,可眼下这魔头却是司马权用了相转之法窃据而来的,一身法力也是强横,要是其被逼得急了,难保不会来个玉石俱焚,但玉霄派有玉崖在手,只需镇定门前一隅,不难将其制住。
玉陵祖师道:“不知张真人之见?”
张衍淡然一笑,道:“诸位同道既认为此策可行,贫道也无他见。”
玉陵祖师转首过来,道:“李真人,贵方以为可否?”
李真人暗叫了一声可惜,不过玉霄方态度强硬,想来不会再做退步,这也在预料之中,他沉吟一会儿,道:“此事不小,非我可以做主,且容我与诸位同道商议一番。”
玉陵祖师道:“理所应当。”
赢涯子一摆拂尘,两座大殿之间顿有石闸落下,将玄魔双方隔绝开来。
玄门诸真难得聚在一处,见此间无事,便各自寻了往日交好之人说话。
张衍察觉到方才玉陵真人多次示好,自忖当回应一声,便一个稽首,道:“前回风陵海之事,却要多谢贵派相助了。”
玉陵祖师笑道:“张殿主客气了,道友弟子魏子宏处事果断,又极有胆魄,敝派也未曾帮得什么忙,倒是上回登门之后,我那徒儿却对他赞口不绝,屡屡在我面前提及。”
张衍不难听出他话中之意,笑了一笑,道:“我已命他去了风陵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