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太使也是为之一震,此子所修的心法,比起他们同盟会,完全说得上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可能的,这样纯正的功法,早应该在上一个时代终结时便随之湮灭了,怎还会流传至今?”
殿外许多弟子仍是吃惊不下,他们无不是各自门派的佼佼者,没人愿意去相信,萧尘所怀功法,竟然远远超过了他们所习功法,或者说,让他们引以为傲的玄门正宗心法,在萧尘前面,竟是不值一提。
片刻后,萧尘收敛了气息,停止运法,殿首那太卿手捋胡须,不住点头。
左丘平见状,急忙道:“不可能的!那天我明明看见……”
不待他话讲完,那太卿手一抬,徐徐道:“此等纯正的玄门心法,倘若心存魔念,是决计不可能运转得出的,很好。”
他这一句很好自然是在称赞萧尘,其实自上一个时代终结,数千年来仙道不断没落,一日不如一日,期间好几次都险些惨遭魔道碾压。
如今,当他再次看见有人能够运转出如此纯正的仙家心法,未尝不是一种欣慰,仿佛又看到了仙道未来的希望,仿佛又看见了仙道重创当年的巅峰神话。
“可以告诉我,你师承何门吗?”
萧尘这时态度语气也缓和了许多,拱手道:“抱歉,此一言难尽,在下无法相告。”
那太卿手捋胡须,微微颔首:“行,那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不过你留作观察期,三个月内,你不许犯事,你可知晓?”
这一句话的意思自然是要将萧尘“无罪释放”了,左丘平脸色大变,正待起身说什么,那太卿手一抬:“落尘珠失落一事,也不能全怪左丘家主,此事我会向盟主禀明,你无须太过忧虑。”
左丘平长叹一声,坐了回去,此次他主要目的本就是将落尘珠失落的责任推到萧尘身上,此刻的结果,已是最好了。
那太卿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么今日就此为止,诸位若无别事……”
不待话音落下,一名红袍老者走了出来,那人却是先前在仙墉城败给萧尘,最后以血阴咒遁走的凌景山,只见他拱手道:“在下凌家凌景山,有事要说!”
那太卿微微颔首,示意他但讲无妨,能不能帮到他就未必了。
凌景山冷冷看了萧尘一眼,道:“数月之前,此人以夺脉之法夺我孙儿凌宇轩之灵脉,我正道中明令禁止夺脉,此人藐视法规,还请太卿为吾孙儿做主!”
那太卿手捋胡须,思虑片刻道:“此事乃属个人恩怨,同盟会无权插手。”
事实确实如此,倘若同盟会连这等鸡毛蒜皮之事也要管的话,那他们再多十倍人手也不够用了。
凌景山对此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一拂衣袖,领人往殿外去了,那太卿道:“那么无事,诸位暂且先回吧。”
众人陆陆续续往外去了,殿外羽逸风与慕容仙儿等大喜,立即走了上来,萧尘轻轻一笑,向清尘与风兮拱手道:“多谢二位真人了。”
他心知今日若非这二人在,此事恐怕也不易就此了结,风兮瞪了他一眼:“小子别太得意,人家说了还要留作观察,你这几个月最好别又去惹是生非。”
“阿弥陀佛……”
这时一声佛号响起,无音寺的玄极大师领着虚谷和尚走了过来,萧尘向他们合十道:“玄极大师,虚谷师兄。”
对于无音寺的人,他始终有些不明白,为何每次一提到萧宁,这些人神色都会泛起微微变化。
一行人往山下去了,走至台阶时,一青年拦住了萧尘,瞧其服饰,应是凌家中人。
萧尘见他满脸杀气,只怕修为不凡,比起凌影风那些人不知高了几何,淡淡道:“阻我作甚?”
那青年冷冷道:“萧尘,你伤我二位堂弟,我会在三个月后的仙剑大会前十强等你,记住!不是比剑,是决一生死!”
“随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萧尘淡淡道,说罢与身旁羽逸风往山下去了。
此刻,大殿上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那太卿与四名太使,那红衣太使道:“就这样放走那小子了?”
那太卿苦笑道:“要不然呢?这案子不好审啊,要不那几个老家伙怎么往我身上推?”
与此同时,在天元城上空某座悬浮岛屿之上,一间方阁里围坐了四名老者,中间乃是一面大镜子,将方才大殿中的一切都同步呈现了出来。
一名老者道:“此子身份不一般,这事过了就过了,我看也无须再惊动上面几位长老了,你们意下如何?”
其余三人均自点头,一人叹道:“唉,看来真的是湮灭时代将至啊,盟主在百年前去调查什么怪花,至今杳无音讯,也不知他何时回来主持大局啊,倘若让魔宗知晓了盟主一直不在,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