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青年突然将声音放低,说道:“我现在说的,你们千万别对外人提起,你们知道吗?半年前皇后娘娘突然身染怪病……”
他话未说完便有一人细声打断道:“皇后娘娘现在好好待在宫里,这种事你也敢拿出来胡说八道?你想被杀头了吗?”
“我哪有胡说?当时群医无策,惹得龙颜大怒,皇上一连斩了三四个御医,你们知道后来皇后的病是怎样好的吗?便是三皇子殿下去请了水云郡主到宫里,水云郡主当时就在皇后娘娘寝宫里抚了一曲,你们知道怎样吗?皇后娘娘听完曲子后,病居然自个儿就好了……”
一桌人啧啧称奇,萧尘此刻酒意已去七分,也正津津有味听着。
那人又道:“你们可知皇后患了何病?这可说不得,早年我便听闻皇后身子弱,七八个月前来了一批异域人士,那些人进献了一株花给皇后,皇后见了自是喜爱得不得了,自那以后皇后身子便迅速好转,然而好景不长,一个月后皇后娘娘突然卧床不起,而那株花也不翼而飞了,你们可知为何?”
“为何?莫非那花自己生了腿?跑了?”
“你可真别说,后来御医发现那花竟然长到皇后娘娘身子上去了……都说宫里闹妖怪了!你想啊?好好的花怎可能长到人身上去?”
众人听到这里皆是寒毛卓竖,几名女子更是吓得惨无人色。又听先前那人道:“御医发现时,那花已与皇后娘娘生得心脉相连,寻常人怎敢妄动?然而令无数御医都束手无策的妖花,居然给郡主娘娘一曲便除去了?你说她要不是仙女下凡,那是什么?”
“你小子不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我自然是池塘里的癞蛤蟆,郡主娘娘那可是九天上的凤凰,能配得上她的人也只有平北大将军的小王爷了。”
“可是听说水云郡主好像并不喜欢小王爷,是以初七要在城南醉花荫召开琴会,嘿嘿!若能得郡主垂青,日后荣华富贵焉在话下?那时肯定热闹非凡,我们要不要去试试?”
“嘿嘿!得了吧,就你我这两下?郡主之所以行此着,我看只是叫那小王爷知难而退吧。别的不说,就咱文书院,恐怕除了北宫魂,便无人能胜得过郡主的琴艺,可惜北宫魂如今也不知去哪了……”
听到此处,萧尘忽然回忆起了去年初来文书院时,遇到的那个有一只堕落琴魂的炼气修士。
便在这时,又听一人道:“非也非也,她琴艺虽高,却也不见得便是天下第一,至少我知道还有一人,琴艺定不在她之下。”那人说到这里,忽然叹了声气,又道:“他离开一年了,也不知道过得可好。”
“信爷,你别胡气大吹,那人是谁?说来听听?”
萧尘心中一凝,方才那声音他太熟悉了,不是一年前认识的张信又是谁?原来他一直记挂着自己,想到此处,心中稍觉一暖。
正在他准备回身之际,忽然听见楼下进来了不少人,神识一扫,便看清是九个罡武阁的人,为首的正是当初在此间挑衅他与张信的恶少。
那九人上来得极快,居中而坐的八名文书院弟子见着这些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当中便有一人小声道:“信爷,是他们,我们走吧。”当下几人迅速站了起来,均低着头准备绕行。
忽听那为首的恶少叫道:“慢着!”又见他目光变得肮脏起来,盯着几名文书院女子上下打量,嘿嘿道:“男的滚,女的嘛,嘿嘿……”
那几名女子登时花容失色,只差失声叫喊出来,一时间,二楼彻底安静了下来。忽听一个带着几分醉意的声音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那恶少立即向萧尘的背影射去一道冷电似的目光,喝道:“哪来的酒鬼,在此瞎嚷嚷什……”他最后一个“么”字还未说出口,整个身子便往后疾翻了过去。跟着“砰”的一声,一只酒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人狼狈从地上爬了起来,口鼻是血,只听他含糊不清喊道:“杀了他!杀了他!”另外八名罡武阁弟子登时如同凶狼一般朝萧尘包围了去。
只见萧尘身影一晃,跟着那八人如同着了魔似的,伸出的手臂或曲或直僵硬在了空气里。那人气急败坏叫道:“你们死了吗!还不抓住他!”然而八人听后却是一点反应也无。
这时忽听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尘哥!果然是你!”
萧尘拍拍手走过去,笑道:“张兄,别来无恙。”张信怔怔望着他,直似呆了一般,许久才道:“他们怎么了?”
“被我封了穴道而已,半个时辰后自动解开。”
那人一听是萧尘,又听说手下被点了穴道,拔腿便往楼下跑,然而没跑几步只觉小腿上传来一阵钻心疼痛,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萧尘笑嘻嘻走过去,说道:“兄台,现在还要不要再来试试我功力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