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六,晨,崤山脚下,大易武院

  大易武院的正门位于京城之内,为了大易武院,京城甚至特意划出了一块地方作为武院区,由武院直接进行管理。

  四月初六正是武院每年开院的日子,武院中的新旧学子,都开始朝着武院的方向聚集,此时,武院那朱红色的大门早已经洞开,人潮如流水,进进出出,非常的热闹。在热闹的人潮之中,有一群人十分的显眼,这些人都非常的年轻,面上透着几分好奇之色,站在武院那古老的大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这些人,正是这一次武院的新晋学子,亦是此次各地武举中的佼佼者,而在这些人中,又有几人极为引人注目,一人身形高大,双手过膝,浓眉大眼,浑身上下散发出原始的野性,此人站在所有的新生之中,比所有人都至少高出一个头来,仿佛鹤立鸡群一般,十分的惹眼;又一人,身形挺拔,面容俊美,从侧面看,一张脸庞宛如美玉雕成一般,一身青袍,柳眉细目,俊美异常,目光之中,时不时的闪过一丝精芒,那种卓而不群的气质,将他与周围的新任学子都区别了开来;而在北面又有一人,年纪比其他人都轻一些,眉清目秀,面上还透着几分稚气,但更多的是高傲之色,目光朝天四十五度,完全不将周遭之人放在眼中;又有一名白衣少年,整个人就仿佛是一把利剑,隐约之间透着阵阵剑芒,周身方圆三丈之人空无一人,可以说,这四人是这一群新学子之中最为耀眼之人,淮西安世方、凉州吕望、南海梁伯鸣以及北极祝无双,当然,还有一个人同样受到别人的重视,金陵王通。

  这四人均为当地武举魁首,各有常人难及的底牌与手段,只是和前四个比起来,王通要低调的多,除了背上的那柄大斧引人注目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所以在场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前四个人的身上。

  相对于进进出出的老学子们,他们这些新学子都恭敬的站在武院大门外的广场之上,这也是他们在来武院之前早已经知道的事情,他们在等待自己的座师。

  所谓的座师,王通的理解其实就是班主任,而业师,则是传授他们各科的老师,分的很清楚。

  大易武院建立了这么多年,早已经形成了一套完全成熟的制度,容不得有半点的违背,在这里,规矩,是最重要的。

  由于昌平侯府距离武院不远,王通虽然不想表现的太过积极,但是毕竟是第一次来武院,也不想给人留下惫懒的印象,所以一大早就来了,直等了两个多时辰,方才看到一名中年男子从武院之中走了出来,来到了们这一群人的面前,目光从站在大门口的这一群武举学子们的身上一一的招过,在扫过王通等五人的时候,目光稍稍的停留了一下,随后,面容一肃,道,“我叫何守全,从现在开始,便是你们的座师了,今天是你们来武院的第一天,我希望你们明白一件事情,到了武院,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不管你们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规矩就是规矩。”

  一席话下来,大部分的新学了都听的战战兢兢,这些人,早在来京城之前便已经打听过武院的情况,心里明白武院规矩森严,但是临到了武院的大门口,听到这位座师的话,还是没来由的感到了一阵阵心慌。

  “又是慑魂之音,看来这武院还是有些搞头的。”

  王通是少部分没有受到影响的人之一,一方面,王洛在此之前便已经跟他说过武院的一些情况,另外一方面,他也听出了,这位座师在说话的时侯,运用了一些音功秘法,震慑了在场诸人的精神,这些人虽然都是各个地方武者之中的出类拔萃者,但毕竟修为太低,特别是在精神修为上,并没有什么造诣,所以一开始,便被震慑住了心神,感到了心慌无比。

  一番训话之下,这位座师对于在场诸人的反应都十分的满意,开始招呼着诸人跟着他进入了武院的大门。

  一入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敞的大道,大道的两旁,绿树成荫,高大的枝叶将大道的上空全部覆盖了起来,而在大道的尽头,是一座巨大的牌楼,过了牌楼,便是一座宫殿型的巨大建筑。

  跟着座师进入宫殿之后,便见一名二十余岁的青年男子迎了上来,“这位是胡居胡慎行,你们的师兄,同时亦是去年的魁首,他会带着你们熟悉武院大概情况,安排你们的住宿,结束之后,都早点休息,明日一早,去传功殿选择你们修行的法门,另外,想来你们也听说了,从今年开始,你们不但要在这里学习武学,每个人必须选修三门杂学,没有人例外,如果武学过关,杂学不过关的话,也会受到惩罚,明白吗?!”

  “弟子明白!”

  虽然没有组织,但是这些新晋的学子们都异口同声的齐齐答道。

  “很好,去吧!”

  这位座师摆摆手,转身离去,只余下这一群带着满心好奇的学子跟在胡慎行的后头,东张西望的在武院之中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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