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工。”
绾绾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迈步朝着站在院中的厉工走去。李察跟在身后进了院子,眼神时不时看向厉工。
跟上一次见到他时比起来,厉工脸上的紫红之气浓郁了不少,眉毛与胡须甚至由紫变成了深紫色,这无不预示着他的紫血大法又有所精进。
倘若现在捅他一刀,说不定连流出来的血,都会是紫色的吧。
李察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来到厉工前笑着抱拳道:“晚辈西门瓜,见过厉前辈。”
厉工点了点头,朝着绾绾道:“你看看西门瓜多有礼貌,你这丫头,从小到大对我都是直呼其名,没大没小。”
绾绾笑嘻嘻道:“厉工,你这可就错了。整个阴癸派最尊敬您的,可就是我了。”
厉工哑然失笑道:“你尊敬我每次见我既不叫前辈也不叫师叔祖,更不叫太掌门?反而一口一个厉工,你这算哪门子的尊敬。”
绾绾笑着道:“厉工,您这可就错了。您的名字叫厉工,但是我不是因为这个才叫您厉工的。我的这个工啊,就和世俗里人们见到了工匠,尊称一声张工,王工一样。我是佩服您在武学上的高深造诣,觉得您在武学这条路上,就和那些工匠对待自己干的那一行一样,精通到天底下无人能及的地步,令人佩服。”
这一番话将厉工说得心花怒放,他看了绾绾一眼笑着道:“你这丫头倒是能说会道,行吧,我们阴癸派不讲究那么多规矩,你爱叫什么叫什么。”
“不过有一句话我得纠正你,我的武功,可还没有到天下无人能及的地步。”
厉工扭头看向院子外,轻声道:“这天下很大,大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我现在虽然紫血大法修炼有成,但是最多也就是能和三大宗师过过招而已。对上傅采林,我应能赢一招半,对上毕玄,我应该能赢半招,对上宁道奇,我应该会输半招。可是再往上的那些存在,在他们面前,我便如三岁小儿一般。”
绾绾道:“这天底下,能达到那地步的应是少之又少。厉工能到这一步,已是厉害无比。”
厉工苦笑一声,“少吗?岭南天刀,坏了你师傅身子的邪王石之轩,擂鼓山上你这小情人的师傅无崖子,还有你这小情人也算半个,更别提无双城老剑圣,剑圣之敌无名,还有…罢了,不说了。听掌门说你们曾在高丽遇到过傅采林?后来如何了,为何最近我们高丽分舵的探子传回情报来说傅采林身负重伤?”
“身负重伤?”
绾绾吃了一惊,“过江时我们曾与傅采林遭遇,西门瓜和他打了一架,将其逼退。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他怎么会身负重伤的。西门瓜,你知道吗?”
绾绾扭头看向李察,结果发现李察正在发呆,好像没听见她说话。绾绾又喊了两声,李察还是没反应。绾绾忍不住伸出手去拍了李察一下,李察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李察笑了笑,他其实是在想厉工的那一番话,天刀宋缺,邪王石之轩这些人在名单中他都不惊讶,让他感到讶异的是厉工竟然把他的师傅无崖子也列在了他的名单上。
话说到现在为止自己还真的没有见过无崖子出过一次手,他与苏星河去覆灭星宿派那一次自己还不在场…自己这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师傅,真的有如此实力吗?
绾绾朝李察问道:“厉工说傅采林受了重伤,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知道啊。”李察点了点头,“去抗隋关斩首的时候我和他遭遇了,与他打了一架,谁也没讨到好。”
“这么说,傅采林重伤是因为你?!”
厉工看向李察的眼神一下子变了,要知道情报里说傅采林的伤势可是相当不轻,这么看来的话,他刚刚那番话还说错了,这小子不应该是算半个,而是已经够资格位列那一份名单之中!
“差不多吧。”李察摸了摸鼻子,“当时他的杀心已起,我不得已以先天纯阳童子之气化剑和他拼了一次命。”
说着,李察突然叹了口气,“倘若那时候我再能令先天纯阳童子之气坚持一时半刻,我说不定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听见先天纯阳童子之气几个字,他立刻想到了童子神功,心中惊诧不已,这小子明明是出身逍遥派,但是身上的武学来头却是一个比一个大,无双城剑圣的剑法,少林寺四大神功之一的童子神功…这些武学常人能得其一就已经是天大的机缘,就算是厉工,也不免有些眼热!
厉工叹道:“我虽年少成名,但是在你这个年纪时,也只是靠着一门天魔手七十二式在青年一辈中作威作福罢了。要我去打败一位宗师,那是万万也做不到的。”
李察道:“厉前辈谬赞,晚辈也只是靠着岱宗如何刚好与那傅采林的奕剑术谁也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