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伯拆了我栖身的石砖房子,看着地面上还在滴血的手臂,我见过很多手段残忍的厉鬼,也经历过各种各样危险的环境。
但是,这一次,这个躲在长平古战场中千年的杜伯之魂,却真正地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身为一个占据绝对优势的强大厉鬼,你可以对付我,但是不应该做这种小手段。
将纸条撕成了碎片,我的脸‘色’一片‘阴’沉,怒火化作戾气在我心中蔓延。
“既然你要玩,那我就陪你玩,两天时间,我让你的鬼将一个不留!全部死在这长平古战场里,你来多少厉鬼,我就杀多少!”
我伸手一抛,碎裂的纸片被抛洒在了空中,我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树林。
原本我和杜伯制定这个游戏就非常疯狂,数天的躲藏和稍稍安逸的生活,让我觉得也许真的能够这样还算平稳的度过这七天。
但是,也许是我太天真了,或者是杜伯的心理扭曲的太厉害!今夜的事情,是我没有猜到的,也是真正‘激’发我怒火的关键!
走进树林后,四周不时的有战魂飘过,以我目前的情况不能硬拼,要用脑子来战斗。
除了无名法阵,我手上最大的砝码是散神符,但是这枚强力的灵符依然是有范围限制的,方圆100米,听起来不小了,可是对于偌大的长平古战场封锁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在林子里东躲西藏,到了白天,我并没有去找新的食物补给,而是用自己手臂里的匕首划破了自己的胳膊!
胳膊上的血一滴滴留下来,我将这些血洒落在树林间。
对于鬼魂之类的脏东西,它们闻不到血腥味,但是它们能感到鲜血里的‘精’气,特别是一些带有智慧的厉鬼,比如杜伯的两个鬼将,一定会发现血迹,然后顺着血迹追上我。
我要将两个鬼将和身边靠近我的战魂全部吸引过来,然后以散神符一举消灭了它们!
当然这么做是有风险的,而且风险非常大,第一是我不知道散神符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它的威力只是在资料里提到过,因为太过稀有,所以我根本没见到过真正的散神符发动后的破坏力。
第二是我对两个鬼将实力的估计以及狂暴程度的评估,千年战魂和普通厉鬼应该挡不住散神符的威力,但是两个鬼将我无法估计是不是能一举歼灭它们!
不过,即便如此,这也是目前我反击的唯一机会!
手臂上的伤口并不深,血液一滴滴流下来,虽然落在地上的血液不多,而且看起来散‘乱’,但是最后都会指引到一个方向!
天空越来越暗,没有吃任何东西,一直流血的我,嘴‘唇’开始变的苍白,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等到了中午的时候,我将衬衫撕成长条,绑在了自己已经被割开数道伤口的手臂上。
静静地坐在一片空地上,等待着,等待战魂们的到来!
散神符握在手心里,随时准备发动!
太阳彻底落山了,天空越来越沉越来越暗,四周的树林一片漆黑,鬼影森森。风吹过这些大树的树冠,发出沙沙的响声。
呼啸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灰‘色’的身影开始慢慢地出现在树林中,一个,两个,三个……随后是成片成片的出现。
数以百计强大的千年战魂站在树林的边缘,并没有靠近,它们在集结部队,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随后,两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树林的边缘,正是之前在地下通道里围攻过我们的两个鬼将,只是,这一刻的鬼将却不急着动手。
我心里开始疑‘惑’,既然鬼将都到了,千年战魂也聚集了这么多,为什么它们还不出手?
黑‘色’的鬼气开始向着我这里蔓延,却不靠近我,而是不断地徘徊在我的四周,不靠近,却虎视眈眈地围着我!
“这鬼气为什么我有些熟悉?”
我心里一愣,围着我的鬼气非常强大,而起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正在这个时候,我抬起头看见了对面树林里,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地飘了出来,白‘色’的长发,带着冷笑的嘴角,扭曲而变成的魂体!
杜伯居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小家伙,你真是有意思,竟然想出这种方法,难道是想将我的鬼将和千年战魂们全部都聚集起来,然后来个一网打尽吗?你真是让我感到很好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呢?先是一个人承担了游戏,接着是和我讲条件,今天更是想要反击我的部队,真该好好的夸奖你一番啊!”
杜伯双手背在身后,白‘色’的身影越来越近,我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捏在手里的散神符很紧,随时准备释放其内强大的灵力!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