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线在我的手中扭曲,我从梦境中醒来,缓缓睁开眼睛,心中一片震撼。
那团黑影是谁,鸿元为何和他对话,为何又说它已经死了?
还有,让我最在意的便是黑影嘴里所说的功法,我第一时间联想到的便是河图洛书内秘密,难道黑影嘴里所说的功法就是河图洛书内的秘密吗?
“你,你说过会放过我的,一定要守信……”
血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我低下头看着这道大道规则,它非常害怕,因为我只要动动手指也许就会将它捏碎。
“我的确会放过你,我也不会失信,不过,他是不是会放过你我就不知道了。”
说话间,我将血线抛给了断情人,断情人一把捏住血线,冰冷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端木森,你不守信用,你骗我!”
血线对着我大吼了起来,断情人已经回归了冷酷,杀伐对他来说不过只是消除眼前的一个目标而已。
对于血线的喊声我置若罔闻,背起地上昏迷的白羽,径直向外走,走到花园大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并不回头却高声说道:“断情人,慕容飞鸟和血线如何处置由你自己决定,但是有一点我要说明,下次如果慕容飞鸟还参与进这场混战之中,并且成为了我的敌人,我绝不会留手!”
贵阳的震动来的太突然,也太壮烈。
这一日死在花园里的人比我预料到要多一些,这些人的身份都不简单,作为贵阳乃至整个贵州地界上各门各派的继承人,这些人的死亡代表了这些门派重大的损失,也代表了这些门派希望的破灭。
每一个门派都想变成新的茅山,每一个家族都想成为第二个轩辕家族。
而这些继承人,就是他们的希望,可是今天,希望全都破灭了。
哀悼厅内正在举行白家的哀悼仪式,今日白家要送走两个人,其一是守护白家数十年的神长老,其二是白家这一代的大公子白孚。
两个人都死在了花园内,我站在最后一排,靠近门口,身后就是走廊,白家的人不少,我作为一个外人被挤到了门口的位置也不稀奇。
白羽站在第一排,这小子哭的稀里哗啦的,这眼泪里有几分是真的,又有几分是装的,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我没从这大厅里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悲伤和亲情,更多的只是冷漠。
如今的社会,眼泪不代表忏悔和伤心,有时候眼泪比笑容更加虚伪。
我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站到了走廊的窗户边上,今天举办哀悼仪式的家族还真不少,下面一层楼的大厅也都被保了,远远地走过来一个人,修长的身子,黑白两色的道袍,被扎成一束的双色长发,只是脸上没有了面具,却多出了一张没有任何表情,异常冰冷的脸。
断情人缓步走到了我的面前,我笑着说道:“你不戴面具的样子帅多了。过去,有点恶心。”
天底下敢这么嘲讽断情人的人不多,我是一个,我师祖是另一个。
断情人并没有动气,当然我从他那张彻底没了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他是不是动气,看了看我后说道:“我过一会儿就会出发,带慕容飞鸟回老子那里,也会尽量不让她再参与大战。只是走之前,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
我笑了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断情人双眼深深地凝望着我,片刻后才开口道:“我曾经站在黑暗中,杀人,毁灭在我眼里不过只是弹指一挥间而已,但是我因为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所以走出了黑暗,如今,我却因为这个人而回归了黑暗。只是,比起你所在的地方,我所身处的黑暗就显得光明了许多。你放弃了很多,放弃了温暖,放弃了光明,放弃了美好的生活。可是,如果你放弃了这么多,最后却依然完不成逆天的使命,你又该何去何从呢?”
我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道:“我早就想过了,你也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番话的人,要是逆天失败,我肯定会死,与其死不如一搏,不是吗?”
断情人却摇摇头,靠近了我后低声说道:“你明白的,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身体里的黑暗真的只是黑暗吗?你是选择回归黑暗,还是选择了要成为第二个它……”
我一怔,猛地抬头紧紧地盯着断情人,断情人却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双手一挥,长袍在风中飘散,向着远处的出口走去。
留下一脸严峻的我,很多人都看出了我身上的问题,很多人都知道,其实我变强的原因在于那个我身体里的人的觉醒。
我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心,我左手的手纹已经几乎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我手心中央一块青色的斑纹,这是盘古之力造成的斑纹,但是却并非是我故意为之,而是盘古之力自己覆盖在我的手上,它,在等待我的彻底觉醒,或者说,它代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