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一句疼痛,甚至连哼都没有哼,缓缓抬起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将插在自己额头上的钢笔慢慢地给拔了出来,这个过程我看着都感觉很痛,但是这个奇怪的男人却似乎一点痛觉都没有,钢笔被拔出来的同时,也再没有一滴鲜血流下来,我眼尖,看见被钢笔戳出来的那个洞里有鲜血填充,但是就是不流出那个伤口,这样奇怪的景象,说实话,我的确是第一次见到。
妖怪就算能够自愈但是血还是会流的,僵尸虽然伤口不会流血,那是一般的僵尸都没有血,这个家伙身上魂魄还在,我之前就查探过,也明明不是妖怪,甚至我都没有感觉到他身上有灵觉的反应,换句话说,他应该就是一个普通人,但是为什么会出现不流血,不会死,没有痛觉的奇怪现象!
我表情慢慢凝重起来,对面的怪男人将钢笔整个拔出来后一把摔在了地上,然后用手按了按自己额头上的伤口,我看见他的皮肤,血肉,开始扭曲,拉伸,最后长在了一起,一个刚刚还出现在我面前的伤口,此时竟然就这么恢复了,完好如此!
不死人吗?
这是我脑子里蹦出来的一个名词,在世界历史上出现过不少不死人的例子,其中最著名的一个便是一名独居英国的男子,叫做保利士,当时警察因为一桩谋杀案找到了他,但是他人已经不在了,之后找到了他的日志,这本日志竟然是从200多年前开始记录的,警察不信邪,还找来了附近的邻居询问,一个老太太说,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注意保利士了,这个男人一直是老样子,深居简出,不过如今这个老太太都已经80多岁了,保利士还活着,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奇迹。
我身边也有不少不死人,大叔的年龄成谜,但是至少也有几百岁了,司马天活了500多岁了,徐福更加不用提了,至少上千岁了,而活着最长的如今看来就是神秘的许佛了,有可能是从蛮荒的上古时代就一直活到了现在。
然而,无论是大叔还是司马天,他们战斗的时候也会受伤,也会喊痛,而且他们是有高深的道行在身上,本事极大。
但是我面前的这个奇怪男人,我不知道他的姓名,不知道他的来历,甚至最奇葩的是,李大山告诉我,用这个男人的指纹进行扫描,竟然没有登记记录,想要抽他的血,结果针管刺进去抽了半天,一滴血都抽不出来,最后伤口都愈合了肌肉直接将针管上的针头给挤断了,还是这个怪男人自己将针头给拔出来的。
一连串非自然的现象都说明了一点,这个在长城上痛哭,莫名其妙开枪的男人,一定身上有大秘密!
他额头上的伤口愈合之后,依然是老样子,眼睛一直看着四周,一言不发,就是不断地看着四周,眼神还是很飘忽,我皱紧了眉头,走到他的面前,伸出右手,天机眼的圣洁白光照在了他的身上,我猜测这个男人身上可能被鬼魂缠身,但是这个我现在还不能肯定,看天机眼的白光照射过后的反应了。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在天机眼的白光照射下却没有一点点的鬼气冒出来,也就是说,他没有被厉鬼或者是阴魂缠绕,然而,在白光的照射下,他却同样不再东张西望,而是抬起头傻乎乎地盯着我手上的白光发呆,接着露出了一丝丝傻笑,也终于开口说话了!
“天堂吗?还是极乐?我终于死了吗?我终于能够死了,太好了,带我走吧……”
他的话让我更加浮现连篇起来,听这男人的意思,就好像他死不了一般!之前我猜测他可能是不死人,这个想法如今算是落实了。
我将白光收了起来,当白光消失的一刹那,他的脸上猛然间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抓着我的手不放,一个劲地大喊道:“不要,不要带走我的白光,求你了,不要将白光带走,赐予我死亡吧,我要死去!”
他抓住我的手很紧,这家伙的手上还是有把子力气的,我一甩手臂,将手给抽了回来,呵斥道:“被发疯,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他听见我的骂声,忽然表现的非常激动,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喝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想死,可是为什么我死不了,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死不了啊!”
接着这家伙用自己的脑袋对着墙壁猛砸,我只能快步走上去,在他背后贴了一张昏睡符,还好昏睡符对他有用,他身子一晃,跌倒在了地上,不一会儿打起了呼噜。
我甩了甩手臂,看见自己刚刚被他抓着的右手手臂上有几道抓痕,倒不是很深。我走出了房间,看着外面的李大山等人,问道:“这家伙的衣服和那把枪呢?拿过来给我看看。”
他们立刻将这男人穿的衣服还有枪放在了我的面前,我翻了翻,这件黑色的破旧大衣款式很老,似乎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物件,我翻了翻口袋,除了几毛钱以外,什么都没有,接着我翻了翻内插袋,从里面掏出来半张公交车的车票。大衣是没什-->>